“不是让你带了火枪吗?怎地还是以身犯险?!”王秀英轻轻抚摸着他背上的伤疤,眼睛氤氲着雾气。
方何以知道王秀英这是心疼他了,伸手拉着她躺在自个儿身边,拍了拍王秀英的背安慰道:“当时情况太紧急,哪里想得到火枪,人直接就扑过去了。
没事,这样的伤不算什么,我们去南越之时身上都带了最好的金创药,这不,才几日就好得个七七八八了!”
王秀英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怕自个儿动作大了,牵动方何以身上的伤,只得顺势躺了下去,任由方何以用单支手臂搂着她。
静静地靠着方何,在他身旁躺了一会,王秀英轻轻动了动,想从方何以的手臂下出来,方何以却紧了紧手臂不愿意松开。
“药还没上好呢!”王秀英轻轻扭了扭身体,“等上好药,再陪你躺着可好?”
方何以听出王秀英声音中的一丝哽咽,知道若不让她先替他上了药,她必定会更伤心难过,这才松了手臂任由王秀英从床上起来,重新跪坐在他的身边,细细替他上药。
“疼吗?”看着方何以身上新新旧旧的伤痕,王秀英的眼中不由又起氤氲,手指轻轻戳了戳那条长且深的新伤,心疼地问道。
疼吗?
按理是应该疼的,不过这会儿方何以的感觉却十分微妙,随着王秀英小手在伤疤处轻轻抚过,背上传来不是疼而是丝丝酥麻,差点让方何以呻吟出声。
好在方何以向来能忍耐,又生怕王秀英担心,连忙摇了摇头,一是告诉王秀英他不疼,二也是将心头突然涌上来的那丝旖旎念头给甩掉,只闷闷地轻哼了一声道:“开始的时候挺疼的,如今只要不压着碰着并不觉得有多疼。”
那还是疼的吧!
王秀英小心翼翼地给方何以上过药,又用干净纱布给他缠好,这才伺候着方何以将中衣穿上,免得药膏脏了薄被。
“怎地没见三哥与你一起回来?前几日京里送来了仲秋节礼,祖母和三叔母给三哥带来不少东西,还有不少京城的吃食,就怕饿着了他!”替方何以收拾妥当,王秀英如约躺回方何以身旁,静默片刻这才问起王子尧。
到底是因为她嫁给方何以才会让老夫人同意王子尧弃文从军,王秀英的心里自然还是挂念着王子尧。
虽说方何以的描述中,那个叫藏朋的多逻人并没有伤着王子尧,王秀英依然担心王子尧,毕竟这次突袭必定经历了不少困境,经历了不止一次那般的生死关头,只看方何以身上除了那条伤还有好些大大小小的伤就能想像得到。
只不过看着方何以身上的伤,王秀英一时之间似乎又问不出口,只能旁敲侧击。
方何以明白王秀英的心情,考虑到王子尧此后的行踪并非什么秘密,于是将王子尧为何没与他一起来将军府的原因细细道来:“二叔已经将战况用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南越王派了大王子进京面圣,南越大王子进京的目的是押送多逻部落的大酋长及其长子进京请罪,咱们理所当然得派人护送。
二叔的意思是将护送的任务交给三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