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讽刺,郝正骢心里憋着怒火。可看着醉的不清醒的单雅儿,他还是压下了火气,耐着性子说:“有什么话明天说吧。”
单雅儿被他扶起,晃晃悠悠的站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为什么要明天说?我问你,今天为什么没来离婚?”手指着他问。
郝正骢叹了一声,“雅儿,我不是说了嘛,离婚是不可能的。”
“郝正骢!你总是这个样子!不可能,不可能,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可能的?你爱我,可能吗?”单雅儿歇斯底里的喊道。之后,像是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你醉了,先回房休息吧。”郝正骢也不再二话,懒腰把她抱起,进了卧室。
单雅儿今晚真的是醉的挺厉害的,这头刚一沾到枕头上,便呼呼睡着了。这两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缺觉的厉害。这一睡,竟然直接到了第二天大早上了。
单雅儿揉着额头,缓缓的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是在卧室。记忆中停留在和郝正骢争吵之后。
她掀被下床,出了卧室。餐厅已经被打扫干净。屋里屋外没有人。她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抱着膝盖独自发呆。
门突然传来响声,郝正骢提着早餐进来了。看到单雅儿,愣了一下,转身把早餐摆好。
“醒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儿呢。”把早餐摆上桌,郝正骢淡淡的说。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单雅儿也是饿了。没理他,径自拿起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又用力的吸了一口豆浆。
郝正骢在对面坐着,看着她带有粗鲁的吃相,脸上带着一丝错愕。
感受到他的目光,单雅儿嘴里还有没咽下的包子,含糊的说:“看什么?我的吃相把你吓到了?”
白了他一眼。
也是,从前的自己吃相都是很淑女的,哪有现在这样随意?从前装的真他娘的难受!
郝正骢没说话,低头默默的吃早餐。
吃完后,郝正骢回房间换了衣服,拎着公文包就要出门。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单雅儿从里面出来了。
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对他说:“既然你不同意离婚,那我想了,今天搬出去住。”
系好鞋带的郝正骢看了她一眼,缓缓的站起来,声音冰冷的问:“为什么?你想告诉全小区的人,咱们俩分居了是不是?”
朝阳花园是政府投资盖得楼,里面百分之八十住的都是政府官员,少数的也都是亲戚来住。这平时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冷不丁的看不到单雅儿,肯定会有好事的人来问。
“怎么?怕影响仕途?”单雅儿挑眉歪嘴一笑的问道。
郝正骢冲着前面的穿衣镜整了整衣服,漫不经心的说:“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是怕影响仕途。所以,这婚你离不得,家,也不能搬。懂了吧?”
门咔哒一声响,郝正骢离开了。单雅儿气得冲着门一顿挥舞着小拳头,最后泄气的回了房间。
到底是爱他的。她知道婚姻状况对一位政府官员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心里根本就不可能狠下心来的。
可偏偏他倒是能狠得下心,就连骗骗自己的话都不想去说。实话,听起来真的那么好听吗?
郝正骢进了电梯,手松了松领带,吐出了一口气。这女人是怎么了?突然和之前的反差这么大!自己好像都看不清她了。
回了房间,看眼时间,也不过早上八点多点。门外这时响起了门铃,开门一看,原来是做清洁的阿姨。
桌上的电话,这时也唱了起来,单雅儿看到上面的来电,嘴角微弯,接了起来。
“演出回来了?”
来电话的是原来舞蹈团的好友,花知夏。
“昨晚回来的。你从婆婆家回来了?有时间没?出来见一面。”
单雅儿说:“我这天天的在家都要长毛了,最有的就是时间了。”
上午十点左右,单雅儿打扮一新的出门了。
“上岛”咖啡厅,花知夏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天空下雪了,大片的雪花扑簌簌的落下来,打到窗子上。
单雅儿进来后,左右一看,然后朝着花知夏走了过去。刚坐下,就带着埋怨的说:“这破天,怎么又下起雪来了,路上都难开死了。”
花知夏点了两杯咖啡后,对单雅儿说:“这下雪多浪漫啊。我们在国外都要热死了呢。”
单雅儿低头搅拌着咖啡,问:“现在团里怎么样啊?”
“还是老样子呗。”花知夏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你想回来啊?你们家市长能让吗?”
单雅儿哼笑了一声,“让不让的,也不是他说的算的。”
做为她的好友,花知夏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皱眉问:“你俩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