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同问了几次都是这个答案，只好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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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沈芙自己开车去了外婆家，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刚进院子，远远的从厨房窗口看到外婆和程奶奶的身影。

两人似乎在拌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顺带翻翻旧账，谁也不让谁。

“你这样切不对。”陈奶奶说。

外婆道：“我还用你教。”

程奶奶哼了声，“瞧你这副样子，多能干似的。”

“比你能干。”

“得了吧。”程奶奶说，“那时候街里街坊，就属你这南方来的媳妇最娇气。”

外婆听着不乐意了：“我怎么娇气你说说？”

“我就记得你怀孕那会，大冬天的想吃鱼，你们家老谈去河上凿冰给你弄。”

“……”

沈芙站在外面听了一会，推门进去。

“外婆。”

外婆停下手里的动作。

“路上堵车了？”

“有点。”沈芙又看向程奶奶，“奶奶。”

程奶奶笑着应，又道：“叫外婆也成。”

外婆斜她一眼，“不要脸。”

“我发现你这老太婆越来越过分。”程奶奶说，“跟殊同一样就该叫我外婆。”

“现在还不是你们家人。”

“早晚是。”

“这样。”陈奶奶说，“以后叫你外婆，叫我姥姥，我也不占你便宜。”

“想的美。”外婆转过身，“这外孙女我还不嫁了。”

程奶奶瞅她一眼，“你说了不算。”

外婆道：“你说了更不算。”

“懒得搭理你。”程奶奶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

转头看向沈芙又换了种语调：“殊同最近很忙吧？”

沈芙点了点头。

“听说又弄什么演唱会。”程奶奶很不满，“他也不嫌累。还让我去，我才不去。那演唱会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去我去。”外婆说，“我倒是挺想见识见识的。”

程奶奶“诶”了声，“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那你到底去不去？”

“要去你去。”

“那我也不去。”

“……”

沈芙扶额。

晚上和江殊同说起这事，他笑了笑，“她们不会来的。”

沈芙想想也是，老一辈对这种喧嚷大多有一种天然的排斥。

“但你一定得来。”江殊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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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演唱会。

沈芙彩排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后台，坐在休息室还能听到场馆里头传来的音乐声。

那旋律反反复复的，似乎一直是一首《光年之外》。

十年前，她跟着表哥来过一次他的演唱会后台。

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林嘉洛裹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位当红的演员和歌手，大多都是圈里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