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力道你来我往两次,第二次于念冰就差点直接被宋时月拉进了怀里。宋时月脚如磐石,手如灵藤,每每都能将于念冰托得稳稳,实在让于念冰发不出火。
牵手,是一次妥协。
而借力,不过是另一次。
世上的事,总是有一就有二的,不是么。
于念冰放松了身子,赌气般把身子大半的压力都通过交握的手传到了宋时月的身上,后者半点不觉压力,反倒是面上带了鼓励与欣慰的笑。
实在是……
明明于念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坚持要来干涉,尤其是那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帜破门而入,肆意地安排。
可宋时月这不到半小时里,就执拗了两回,偏生于念冰还生不出真正的气来,便是之前被宋时月的小动作激起的那点儿恼,也随着那人脸上的笑意,散了。
这是人在虚弱状态下,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于念冰在心中与自己碎碎念叨。
许是心思落在了别处,对身体的掌控便没有那么精准。
手下那永远会回以恰当力道的“拐棍”实在好用极了,等于念冰再次意识到时,已经借着宋时月卸下大半的力道,走了很远。
不过就是打个急救的救命之恩,这也回报得太足了吧……于念冰看着宋时月依旧轻松的侧脸,心里突然地,有些失落。
原本恒温箱与山顶营地一个小时的路程,拖拖拉拉地走了近一个半小时。
待到她们看到不远处的小屋子时,已经是六点多,太阳都快落山了。
营地近在眼前,每个人都迫切地想要进去,好好地洗个澡,躺在或许能有的床上,伸展一下累了一天的筋骨。
只是,带队的羊队,却是站住了。
在距离营地只有百来米的地方站住了。
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