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填平这处,在回到原本准备掩埋沾了血污的泥土坑时,宋时月却是停顿了一下,回头去把正在啃着沾满骨髓的大骨头的狗子一把提溜了过来。
“这个的味道,不能吃,没事儿也别在营地附近乱翻,会中毒。”宋时月提着狗子的后颈把它按在那有味道的泥土附近提醒道,说完就把狗子放了。
于念冰在一旁看着却是想笑:“你这么说它能听得懂吗?”
“它仗义送肉,我也仗义回礼。听不听得懂就看各狗的智商和命了。”明明像是玩笑话,宋时月却说得十分认真。
若说提醒是一种温柔,那么这会儿就有些冷酷。
于念冰愣了一下,总觉得似乎不应该只是这样,偏生也说不出应该是哪样。
似乎在宋时月的心中,别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准则,只是大部分时候,她在迁就着别人的大众的规则,只有这般偶尔的时刻,才会露出那么一个真实的小角。
只可惜,也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一个小角罢了,于念冰想要顺着小角往里头看,这会儿却是什么都看不清的。
想要顺着一个人外显的一小点去看到更多的,又怎会只有于念冰一个呢。
“所以宋姐到底有没有接纳狗子当自己人,有没有技术帝来讨论一下?”
“狗生不易,得了牛蹄牛骨牛血,连牛骨髓宋姐都不嫌麻烦地给它掏了,我还以为宋姐只是傲娇,心里已经接受狗子了。”
“哈哈哈,一直到看到宋姐还记得叮嘱狗子不要随便刨土,我都还相信着舔狗的成功。”
“所以不知道狗子知不知道,一切都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
“现在当只合格的舔狗还要好好念!”
“宋姐给的报酬太实在,我都一时有了大家都已经是好伙伴了错觉。”
“有些人外冷内热,有些人外热内冷……”
“哈哈,前排是在说我们家小冰块和宋时月的对比吗?”
“讲真,我觉得挺好的。即便对方是一只舔狗,宋时月还是很讲诚信,点到为止不多管闲事的道义也真的很不错。”
“如果舔狗这么容易成功,哪里还会有‘舔狗’这个名词的诞生呢?”
“哈哈哈哈,我竟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