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专业搞心理的,人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功力也从来不可小觑。
于念冰就在这样强自糊墙到累极,才闭了眼缓缓睡了过去。
只可怜了宋时月,守着夜,难着受,也不能两眼一闭用睡眠跃过这不开心的坎儿。
只是看着火堆,不开心着,不开心着,宋时月又有点儿想笑。
怎么回事呢,像是这种朋友之间,今天我们真的好,明天突然不知道什么闹了别扭,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我去理你,你假装理了我实际却根本没想和我和好的样子……自己都多少年没遇到过了。
不说末世那段吧,从小学毕业之后,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倾心无所保留的交朋友和在意了吧。
原来,友谊搞坏了,也这么虐心的吗?
宋时月想着想着,叹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另一顶帐篷,压低了声音道:“你趴那不累吗?要出来还是要继续睡?我脸上有花吗?再看,再看就给你吃两块狼肉。”
安静,安静。
安静的帐篷。
安静的营地。
宋时月挑了挑眉:“宁初阳,出来吃狼。”
被点了名的宁初阳再装不得死,慢吞吞地开了帐篷门钻了出来,边往外钻,还边嘀咕着:“你可轻点吧,大家都睡了。”
这先告状告的……
“你大半夜的不睡,趴那儿帐篷门开个小口子看什么呢?”宋时月没好气地撇了走到火堆边的宁初阳一眼。
“我说你这好听力,你有这听力不如去当开保险箱的大盗,不管什么保险箱那声咔哒都不会被你错过。”宁初阳也回瞥了一眼。
宋时月:“……”更不开心了。
宁初阳见好就收,看了看宋时月,犹豫了一下,搓了搓手,低声道:“我觉得吧,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个……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