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虑到无论是追猪而去的宋时月,还是留在原地最好不要引起别的动物注意的其他人,都不能吃些味重的东西。所以傍晚临出发前,宁初阳烤了几把栗子,每人分了一些。
后来身上糊满了泥巴,衣兜口都被封上了,宋时月也就没把这剩下的几个栗子掏出来。
不过现在……
宋时月扣掉衣兜口的泥巴,打开衣兜的拉链,把栗子掏了出了。
一个接一个地,掏出了三个。
宋时月想了想,再努力地掏了两下,却是没有更多了。
野猪完全不能理解宋时月在做什么,不过刚才一记落空,让野猪气恼之余还记起了午间这动物矫健的身手和灵活的动作,不禁稍许防备了一下。只看着这动物没有接下来例如抓自己牙或者打自己肚,又或者拍自己头的动作,反而是在身上挠来挠去的样子,野猪的心思又活络了。
躲避,毕竟不是攻击。
宋时月的一让,一停,让野猪依旧觉得有机可乘。
既然刚才已经攻击,野猪也就没什么可装的,四蹄齐动,就扭头向宋时月撞去。
这一下,可比刚才转头用獠牙挑动的那一下,用了更多的力气,也封锁了更多的范围。
只是……
宋时月又退半步,伸手轻轻松松接住了野猪一侧的獠牙。
原本全力想冲刺的野猪,因为这突然的阻力生生停了下来,猪头差点没被前面獠牙上的阻力后面身子的冲力给夹扁。
熟悉的身手,熟悉的力量,熟悉的……气场。
野猪此时方知不妙,只为时晚矣。
又是这该死的感觉,如同獠牙撞进了巨木,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野猪觉得有些着急,更后悔自己不该贪这一方药地,不敢贪面前这动物的二两肉身,若是刚才那动物没动手前,自己早早跑了,或许……
然而,没有或许。
宋时月沉默着,一手把住野猪的獠牙,一手把三颗栗子捏褪了壳,塞进了野猪扑哧扑哧喘着粗气的大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