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坐在帐篷里的冯芊芊,目光深沉地看着被下的双腿。
它们曾经鲜血淋淋,翻起碎骨,曾经沁液不止甚至化出了脓……
这种只看一眼就能让人减了一天食欲的伤口,在最初的药粉被洗去后,是宁初阳每日几次地烧了开水晾温,然后一点点的清理……
所有的一切,丑陋污秽,甚至在冯芊芊惊觉自己心中生出的依赖与不同之后,狠狠地唾弃过自己的那份心思,一遍又一遍。
当那晚,宁初阳哭着与她说宋时月因为负债而觉得不配不可以时,冯芊芊感同身受。
只是……她的不配,不堪,不容,要比宋时月艰难太多太多。
不管之前的第一个吻,是如何的意外。
不管之后的第二个吻,是……
也不管昨晚那久久的停留是为何……
冯芊芊都觉得自己,不配。
不配拥有任何一个吻和任何一个可能。
她……
也不信……
宋时月敲响帐篷门时,冯芊芊正深陷于自己的自厌自弃中。
因为没有宋时月的好听力,冯芊芊下意识地以为是宁初阳来叫她起床。
准备好了吗?
没有。
冯芊芊下意识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
然后帐篷门被拉开了一小缝。
“是我。”宋时月没看帐篷里,只贴着小缝轻声道,“衣服穿好了吗?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