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稍微。
虽然知道这两只熊是在看管他们这两个已经没什么肉的储备粮,但是晚间要不是两只熊睡在洞口一些的地方,牧星洲知道怕是他们穿再多的草铺再厚的床,怕是也得冻死。
然而还是不够的。
没有多的衣服,被褥,火,便是后头他们冻到发烧,熊又给了一次药草,还是不够的。他们在这里,活不过冬天,就是熊不吃他们,他们也活不过。
牧星洲很清楚这一点。
尤其是,第二次的药草,已经很枯了,虽然味道差不多,但是熊几乎给了三倍的量,效果吃下去和第一次时竟是差不多的。
那更后面……要是再冻到烧,怕是这两头熊再成了精,也是没办法的了。
可惜,熊就是熊,就是不吃他们,也终究不是人,听不懂他们的话,不会放他们去取衣服被褥……
况且,这两只熊虽然给了他们药草,给了他们食物,甚至不介意晚上被他们蹭热度。但是野兽就是野兽。
从田鼠牧场回来后没两天,熊带着他们去了一次之前看过蜂巢的地方。树还在,蜂巢不知道怎么没了,那两头熊当即抓狂,整棵挂过蜂巢的树几乎在它们的利爪下被抓到粉碎……
那一幕,真是看得牧星洲心惊胆战,那是真怕到迈不动腿的地步。
只能说……还好,熊没有迁怒他们。然而这样的爆发的怒意和战斗力,还是吓到了两人,心中真是一丝丝侥幸,也存不得了。
河水结冰的隔日,熊又在后半夜喊了牧星洲和王大明起来。
几乎一夜没睡,就在期盼着能在这个点儿被叫醒的牧星洲摸了摸被自己绑在草衣服里面的小粮食包,很快坐了起来。
王大明也打着哈欠起来了,只是黑暗中,他开口只有一句话。
“粮食分我一半,不然就给你捣乱。”
这话,王大明说得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