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见直到现在那个抽了谭洁的男人都没有出现,不由问道:“哥,那个男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何方神圣?你他妈这次惹着阎罗王了,我告诉你!刚才齐总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就带着谭洁在这里跪一宿吧,别看你哥我的官已经不小了,但人家想怎么踩我就能怎么踩我!那是一个连少将都敢上大耳刮子抽的猛人,你哥能跟他比?你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认了,然后第二天带着谭洁离开羊城。不然,你们哪天死了恐怕都不知道!”沈富严肃无比地说道,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一样,这次沈贵的确让他很失望,把他的脸也给丢上了。
沈贵不由发愣,有些不大相信这事情有自己大哥说得这么严重,不由哭丧着脸道:“那也不至于这样吧……”
“之前跟你出来说话的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羊城黑道的一姐。这个女人你又知道是谁吗?她是云海集团的老总!当然,一个黑社会你哥我当然不会怕,但我怕的是她们背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你最近才回到羊城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要是你清楚的话,恐怕听到这个名字就得把你吓尿了!”
沈贵和谭洁都彻底愣了,没想到因为一时的跋扈换来这样的结果,早知道就忍一下了,让那靴子砸上一下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但现在来不及了,齐青竹根本就不甩面子,就是要让他们在外面跪上一夜!要走,那也可以,以后遭遇什么报复就别上门来找人了。
“我……我们怎么办?”谭洁是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在颤抖。
“去门口跪一夜!还怎么办?这事儿我不管了,你们要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以后出了事,我可能都没机会出手帮你们!”沈富一脸的冷酷,转身就走,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沈贵和谭洁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无奈,沈贵跟谭洁走回了别墅门口,而由他带领来的警察则全部被沈富给叫走了。
陈半闲这个时候领着黑旋风从屋子里出来了,指挥着两人到一旁去,然后踢了一脚黑旋风,道:“看着这两人,让他们一直跪着,要是敢偷懒你就直接咬!别咬死就行了,听到没?”
“嗷嗷嗷!”黑旋风兴奋得连连大吼,血盆大口张开,里面的獠牙露出来,沈贵毫不怀疑这条藏獒几口就能把自己给咬死。
谭洁本来土黄土黄的面颊一下又被吓得煞白,只能跟着沈贵跪到了一旁去,尽量不去看那龇牙咧嘴的恶犬。
陈半闲把狗留院子里了,搂着齐青竹的肩膀关门回屋,不由问道:“怎么非得让他们跪上一夜?”
“那男人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恶心,我感觉他心里想着更恶心的事情,而且,他们三番五次来招惹我们,我已经生气了!”齐青竹很不舒服地说道。
陈半闲笑了笑,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别生气,咱们过咱们的年,不值得跟这种人生气。一会儿开开心心吃晚饭,开开心心打麻将,到十二点了就开开心心去放礼花。”
齐青竹点了点头,被陈半闲劝了两句,心情总算不再像刚才那样糟糕了。
沈贵跟谭洁两人跪在院子的草地里,也还好是草地,跪着比较松软,如果是跪在石板上,那就有罪受了。
沈贵比较肥胖,才跪了一个多小时就感觉到累了,刚想偷偷懒,正趴着的黑旋风一下就站了起来,嘴里呼呼喷着热气,张牙舞爪就要冲上来咬人的模样。
沈贵急忙又把身姿端正了,与面色同样难看的谭洁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脸色都煞白煞白的,眼神当中尽是屈辱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