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场交易什么的话,他敢保证能很尖锐的刺伤她,可是末了他自己却心慈手软的不说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痛快,他讨厌这种掌控不了自己情绪的行为。
所以连带着他对她也失了兴致,所以,吃完饭之后他也并没有说送她回去,他想她也不会让他送她回去的。
只是跟她在小餐馆门口说了声再见便兀自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了,反正这儿里她学校那么近,她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看到他那辆奢华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纪如谨站在餐馆门口,总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个袋子,她无奈笑了笑,将那袋子折叠了几下,塞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打算回去交给薄青黛。
无功不受禄,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收下他的东西,而且还是这样昂贵的。
回了学校,薄青黛已经心虚的等在宿舍楼下了,见她回来赶紧上前讨好她,拉着她的胳膊摇着,
“如谨……”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二哥的,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的给你安排了这场饭局,让他彻底死心了不是更好吗?”
薄青黛见只有纪如谨自己回来了,就知道自家二哥肯定是又受挫了,如果如谨答应了他的话,按照他那样的xing子,早就该开车送如谨回来了。
不不,如果如谨答应了他的话,如谨今晚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所以,这会儿如谨一个人回来,二哥又没送,估计是恼羞成怒了。
纪如谨本来心里还气着薄青黛的出卖的,结果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虽说她不愿跟薄玄参有什么交集,但是听薄青黛这样说自家二哥,还是觉得很滑稽。
不过薄青黛今晚安排的这场饭局也确实挺好的,还真的让他对她厌弃了,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将那个纸袋从自己的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薄青黛,
“如果你想我不生你的气的话,就把这个帮我还给你二哥。”
薄青黛接过了那个袋子来,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来,果真是一条丝巾。华丽繁复的花纹,浓郁的颜色,是那个牌子的丝巾最经典的特xing。
薄青黛抚额,
“我二哥真是俗到家了!”
这样的东西送别的女人估计她们会心花怒放,可是送给如谨的话……
真的就显得太俗了,活该二哥追不上人家,二哥这是将如谨当成他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女人来对待了。
薄青黛对自家二哥很是无语,收起了那丝巾来,
“ok,我会替你还给他。”
薄青黛其实也很能理解自己二哥这种不走心的行为,还不是因为心里没有吗,二哥最初的心态就是想要玩玩人家如谨,又怎么会走心的对她?
话说,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二哥对哪个女人走心过。
别人都有什么难忘的初恋啊还是几恋的,但是她家二哥自从懂情事以来,似乎就一直这样一幅视感情为儿戏的纨绔子弟的样子。
如果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恋情,将他伤过他才变得这样也说的过去,可是他完全没有。
他们家三个孩子,她跟大哥都本本分分的,不知怎么出了这么个二哥。
薄玄参在那晚之后果真再也没找过纪如谨,纪如谨的生活终于也恢复了安宁。
倒是薄青黛,在周末回家将那丝巾还给自家二哥的时候,好心的给了一番忠告,
“二哥,如果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追求人家的时候,请务必走点心呀。”
薄玄参接过了薄青黛送回来的那个丝巾盒子,皱眉看了一眼,随手丢在了一边。
他薄玄参,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也不是非谁不可。
纪如谨接到薄青黛的电话的时候正躺在床上看书,晚上跟路子陌宁数夏微凉她们的聚会让她热血沸腾,正如宁数有自己的时装店一样,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律所。
她不求这所律所多么的有名气,也不求这所律所做的多么的大,只求它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属于她自己的事业,哪怕只有一两个人也好,她也会用心经营,所以她很用功的在看书。
她也知道,自己做律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现在的她毫无经验,目前她会先专心在师兄的律所做几年,积累一下经验和人脉,也积累一下资金。
接到薄青黛的电话,她觉得挺抱歉的,这两年因为薄玄参的原因,她故意跟薄青黛断了联系,薄青黛在那端哭着笑着的将她给数落了一通,弄得她也有些心酸。
谁愿一走他乡跟自己的朋友断了两年联系呢,可是当年她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