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玄参给了她一个冷眼,然后又交待她,
“还有,待会儿到了你就说是你在家无聊想去她家找她玩的,而我只是你的司机而已,要不然她知道是他故意跟她去她家,她肯定又要排斥我。”
碰上这么个二哥,薄青黛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知道了。”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薄青黛觉得路线似乎不对,
“咦,二哥,这不是去大哥那地儿的路线吗?”
薄玄参点了点头,
“先去大哥那儿拿几副草药,她父亲不是身体不好吗,我之前托大哥给配了几副草药,专门治疗她父亲的病的。”
薄青黛,“……”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家这位风流不羁向来自负甚高的二哥,有一天竟会这样细心,且周到。
兄妹俩行驶在去薄扶苏那儿的路上,薄青黛吃着薄玄参给她捎的早餐,心里感叹着自家二哥自从陷入了爱情之后,情商瞬间高了不少,连带着她这个妹妹都跟着受益,竟然还体贴地帮她也准备了早餐。
吃饱喝足之后,她歪头问薄玄参,
“二哥,你有信心战胜老妈吗?”
“你这话问的本身就有问题,不是我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我必须战胜!”
薄玄参这样回了她一句,薄青黛偷笑,
“好吧,我错了,是你必须战胜。”
然后薄青黛又跟他描述昨晚薄扶苏给薄母打电话的情形,
“话说,大哥昨晚还给妈打电话来,说你的事,劝妈接受如谨,说你也不年轻了,该为咱们薄家传宗接代了。”
薄青黛乐的不行了,
“妈一听大哥也站在你这边,气得就骂大哥,你年纪更不小了,你怎么不赶紧给薄家传宗接代!”
“大哥也不生气,就笑眯眯地说,您同意了老二的事,我看着您这样通情达理的,我才有信心也恋爱结婚嘛。”
“妈听着大哥这样拐弯抹角的挤兑她,当场就冷哼了一声对大哥说,我看你还是别谈了,在山上待着吧,你都快成神仙了,我怕没有女人能驾驭得了你这神仙!”
薄青黛想着昨晚那一幕就觉得好笑,
“哎哎,二哥,我觉得你该改改你那臭脾气,别跟妈硬抗,你看大哥,笑眯眯的就将了妈一军。”
薄玄参回头瞪了自家妹妹一眼,他要是能改了这脾气,他就不是薄玄参了。
他跟薄扶苏自小就是两种不同的xing格,薄扶苏从小就温润明朗,对父母也是如此,也不跟父母吵,也不跟父母闹,但他就不行,每次都要将父母气的跳脚。
这次为了纪如谨的事,他跟父母各种求和,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两人去薄扶苏那儿拿了药之后又改道去纪如谨家,一路上薄玄参已经交代好了薄青黛,不能说是他想去的,就说她自己想去找纪如谨玩,薄青黛表面上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将自家二哥各种鄙夷了一番。
纪如谨回了家就帮着纪母在各种忙碌着,虽然现在进入了冬季,家里也没什么活了,但是纪母是个闲不住的人,又去小镇的工厂上领了许多手工活,纪如谨闲着无事就帮母亲一起做。
家里重新装修的时候,纪如谨让父母装上了暖气,跟城市不一样,不是那种集体供暖,是自己烧炉子供暖的,也很暖和,总算不用大冬天的挨冻了,然后院子的顶棚也被全部用玻璃罩了起来,这样家里既干净又明亮。
母女两人就那样坐在小小的院落里,晒着温暖的太阳,边做着那些手工活边闲聊着。
纪父则是在家里躺着,看看电视看看书,休养身体。
对纪父纪母来说,他们的生活现在惬意而平静,儿女双全,且都已长大cheng人,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也很优秀,他们也没有什么要cao心的了。
不,也不能说没什么要cao心的了,他们还有儿女的终身大事要cao心。
儿子还好,年纪小,大学也没毕业,倒是女儿,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纪母并不是那种爱唠叨的家长,她秉承着中国妇女传统的吃苦耐劳又贤惠的品德,但是奈何女儿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她也不得不唠叨了起来。
“如谨,有合适的就先谈着,也别眼光太高了......”
纪母这样说着,上次邻居给介绍的那个她去回绝了,结果邻居明里暗里的就说是她眼光高。
只不过纪母才刚这样开了个头,就被纪如谨随后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纪如谨拿过手机来一看是薄青黛,连忙接了起来,
“青黛,找我有事吗?”
薄青黛在那端却是直接说,
“如谨,我在你们小镇那条大路的头上了,你出来接下我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