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打车回了自己的公寓,她的这栋公寓是她去年刚买下的,想着以后自己也要学着独立一些,只不过她买了之后也因为懒得做饭而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薄家,这栋公寓只是偶尔的时候会过来。
薄扶苏常年待在山上,所以她想他肯定不会知道自己单独有一栋公寓的事情。
回了公寓开了灯,她先给薄母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下午喝醉了晚上宿在自己的公寓里了暂时不回家了,省的薄母cao心她。
薄母今天忙薄玄参的婚礼也忙了一天,疲惫的要命,应了她一句便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丢进沙发里,去拿了干净的衣物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双腿间的不适,还有她身上那多多少少的殷虹痕迹,都让她抓狂。她简直无法想象她跟她一直敬重着的大哥在一起时的画面,还好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真的是别扭死了。
将水龙头的花洒调到最大,让水流狠狠冲刷着自己,从头到尾的狠狠冲刷着,冲刷着自己这颗秀逗的脑袋,冲刷着自己这具跟自己大哥有过亲密关系的身子。
似乎冲刷过后,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也就都随之被冲刷掉了。
就这样吧。
让一切都随水流逝去吧。
她会忘了,希望他也会忘了。
就像她给他发的短信那样,她以后还会当他是大哥,仅仅只当他是大哥。
她的公寓楼下,黑色的车子旁,有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靠在那儿低头吸着烟,不时地抬眼看一下楼上的方向。
黑色的车子,黑色的衣衫,还有这浓黑的夜色,都让男人的身上沾染了些许的冷意,他就那样眯着眼看着楼上,明灭的烟火里,是男人英俊好看的侧脸,那面容里,有岁月沉淀过后的沉稳,还有岁月给予的成熟。
在看到楼上某个房间的灯光终于熄灭了之后,男人这才按灭了手中的烟头上车离开。
她想静静,他给她时间,但不会太久。
薄青黛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窝了两天才鼓起勇气给纪如谨打电话,婚礼之后第二天,纪如谨携薄玄参回娘家,又是一通忙碌应酬。
弟三天他们乘飞机去蜜月,所以这两天薄青黛也没法给纪如谨打电话,纪如谨光是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肯定也没空理她。
好不容易等到纪如谨跟自家二哥到了蜜月地安顿下来,她第一时间就给纪如谨打去了电话倾诉,很明显纪如谨也被吓到了。
这两天她一直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连门都没出去过。
饿了就叫外卖,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着。
她一直走不出自己跟叫了那么多年大哥的人睡了的这个阴影,想起来就抓狂,想起来就想让自己失忆。
尤其是想到,他还说什么你情我愿。
她不情啊,她是喝醉了。
还有他为什么要愿啊,他他他、他对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他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太缺女人了啊,呜呜,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
好吧好吧,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妹。
他要是缺女人他就说啊,她保证抬手就能给他招来一大堆,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他何必拖她下水啊。
她说要静静,可静了两天也没静出个头绪来。
她现在只能祈祷,祈祷他赶紧回山上去,那她就解脱了。
他长年累月的不回来,说不定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事给忘了。
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纪如谨倾诉,可是刚说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回头,却见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手里拿着钥匙大步走了进来。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胆战心惊的这样问了他一句,就被他走过来将手机给夺了去直接按了关机键丢在了一旁。
她原本是半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跟纪如谨打电话的,这会儿他的突然到来还有他蛮横过来抢她手机的行为,让她手忙脚乱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随着她的站起,胸前chun光无限。
因为是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不曾想到会有外人这样不经过她同意的就突兀来访,所以她穿的很随便,屋内开着暖气暖意融融,她只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长款t恤,t恤底下还是真空上阵的……
这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半个肩头的衣衫都滑落了下来。
薄青黛没顾得上自己的衣着,她还处于他突然闯进来的震惊中,
“你怎么会有我公寓的钥匙?”
薄扶苏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肩头,不理会她的质问,直奔自己想要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