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镝_17(1 / 2)

狼镝 凉蝉 887 字 1天前

贺兰金英又问:“你为什么总黏着那个奴隶?”

“他借我狐……”

“我知道,狐裘,狐裘!”贺兰金英蹦过去揉他头发,“我送你一百件狐裘,你愿意天天去看我骑马吗?”

贺兰砜被问得哑口无言,卓卓已抱着兔子奔出去玩耍。

“你是头一次见到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大瑀孩子,对不对?就跟那兔子一样,逗起来很好玩罢了。”贺兰金英笑道,“你不过是看他新鲜。”

卓卓把兔子放了,拨霞供始终没吃上。

贺兰金英和虎将军日日在帐中议事,烨台部落所有将领全都钻进了那热烘烘的帐子里,营地上空偶尔飘着雪,沉闷紧张的气氛犹如北风,无孔不入。

贺兰砜的帐子里烧着牛粪,阮不奇给卓卓梳头发,靳岄正教贺兰砜写字。

他从横平竖直开始,极有耐心:“收笔时,稍稍往回一顿、一勾……”

他嫌说得不清楚,从贺兰砜身后握住他右手。贺兰砜写出了一个勉强端正的楷字。

“很好!”靳岄大赞,“写得太好了!”

贺兰砜半信半疑,瞅他一眼,轻轻摆脱他的手,自行誊抄。靳岄把手缩回袖中,暗暗地笑:他想起白霓对贺兰砜的评语。

在无人注意时,靳岄的目光落在柱头一把剑上。

这是贺兰金英的备剑,重量不沉,靳岄偷偷掂过,非常合适。

他的右手在衣中缓缓张开,再缓缓合紧。

忠昭将军的儿子,当然不可能不懂骑马。

正因为他身体自小孱弱,父母与姐姐想尽了办法教他骑射武艺,不为争斗不为作战,只为强身。他懂得骑马,也懂得持剑御敌。

他已在北戎呆了将近两个月,逃离的一切准备都已做好,只待时机。

靳岄垂眸,瞧见贺兰砜抬头看自己。

“这是梁京的梁么?”贺兰砜指着纸上一句“呢喃燕子语梁间,底事来惊梦里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