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不奇拧着眉头,朝他比划。贺兰砜大致猜到了:“你跟着车队来的?靳岄从这个门进去了?”
得到肯定回答后,贺兰砜心中稍定。“你回去陪卓卓,她醒来不见我,可能会哭。”他说,“我会带靳岄回去。”
他拍拍阮不奇的头,继续往前走。
王城石墙极高,贺兰砜走到那扇朱红色高门前站定,胸口急喘,身上两处伤都在隐隐作痛。他回头再看,阮不奇已经不见了。
门前两列兵士发现了他,但贺兰砜没有动弹,只是静静站在雪地里,凝视着石墙之内的王城。王城最高处是允天监,高塔上方雪雾迷茫,长明火熊熊燃烧。
细小雪花从允天监高处窗口飘落,落到靳岄头上时已经化成了水。
靳岄抬头时,允天监的门也正好被推开。
大巫站在门前,身后一排热烈灯火。
“出来吧。”老人疲倦不堪,“天君要见你。”
他解开靳岄手上的铁环,换了另一种束缚的刑具。靳岄足上锁了一个铁球,一步步走得十分艰难。大巫身上满是血腥气,靳岄心头剧跳,异常不安。
他听见城门外有人敲响金钟,钟声隐隐传来,但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讯号。
石墙的另一侧,守城门的士兵持刀对着贺兰砜:“这是议臣下马求报的达命钟,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乱敲!”
等看清贺兰砜的脸,士兵的刀顿时举得更高:“高辛人?!”
贺兰砜从袍袖中拿出狼镝。
“我是烨台贺兰砜,贺兰金英将军是我的哥哥。”他平静地说,“昨夜我在北都城外救了云洲王一命。他遗留下一支狼镝,我来物归原主。”
第22章十害
雪雾迷蒙中,阮不奇用两块砖头做吸盘,攀上城墙的望楼。
王城各角均设望楼,有士兵把守。但这望楼的士兵已经倒地大睡,陈霜靠在围栏上:“你太慢了。”
“贺兰砜那傻子耽搁了我。”阮不奇说话了。因许久不使用,她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