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镝_57(1 / 2)

狼镝 凉蝉 969 字 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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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洲王的人把贺兰砜请出来时,靳岄正被人扣住肩膀,不让他动弹。

堂中地炉熊熊,一根火烙在里头烧着。

“烨台贺兰家,有家标吗?”哲翁问。

贺兰砜甚至没听到哲翁的问话,他只是望着靳岄。靳岄也瞪着他,那双黑珠般的眼睛里尽是他看不明白的情绪。

“没有。”阿瓦代替贺兰砜回答,“他一家都是高辛人,高辛人在北戎怎么可能有家标。”

“那正好,既然在长盈宫,就给这奴隶打云洲王的家标。”哲翁笑道,“纵然是奴隶,也比别的奴隶高上一级。”

贺兰砜生硬回答:“他不必打。”

阿瓦咬了咬唇角。哲翁细细打量贺兰砜:“你倒和你父亲长得相似。听闻他有三个孩子?除了你和贺兰金英,还有谁?”

有禁卫在贺兰砜身后推了他一把,他不得不跪在哲翁面前。

“连天君的话都不听了,烨台贺兰家的人,是想造反吗?”那人呵斥完了,趁弯腰时轻声对贺兰砜说,“别犟!云洲王想帮你,可天君正怒着,你家有三百条人命也不够死的。”

他将火烙塞进贺兰砜手里让他握着。

烙铁卡在木制的杆子上,火烙只有铜钱大小,烧得通红。贺兰砜拿着火烙站起,走到靳岄面前。他抓住靳岄的手,发现那细弱的手臂在自己手里细细颤抖。

“求你……别……”

靳岄头一次哀求他,那双曾经快乐的黑眼睛浮起了薄薄的眼泪。他看向贺兰砜的眼神变陌生了,带着畏惧和强烈的痛苦,手臂在贺兰砜掌中打战。

贺兰砜想把手抽回来,但那禁卫已经捋起靳岄衣袖,露出他白净的胳膊。

哲翁喝净了碗中油茶,闲谈似的对阿瓦说:“已经当了我北戎的奴隶,还惦记着自己是大瑀人。什么大瑀人、北戎人,奴隶怎么能算人?”

他笑道:“打了这印记,他不过是驰望原一头牲畜。”

靳岄紧紧闭上眼睛。贺兰砜把火烙悬在他胳膊上,离得很近。但火烙始终没有落下来,只有热烫的温度炙烤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