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有。他住的小院子里种着几株茶花,宫人说是三皇子种上的。靳岄有天晚上实在又怕又无聊,想家,想爹娘,干脆也一把火把茶花烧了,热烘烘地过了一晚。
贺兰砜听得仔细,揪住自己感兴趣的重点问个不停:“你小时候什么样?”
陈霜忍着笑,后退几步溜走了。靳岄:“……就普通小孩的样子。”
“不可能。”贺兰砜说,“我要是看到小时候的你,我一定不舍得欺负。”
靳岄:“你傻了。”
贺兰砜:“阿瓦说的,我发疯了。”
靳岄忍不住笑起来。这哪里是该笑的时候?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前路未卜,重重危机,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笑。想跳到贺兰砜背上,想和他一块儿跑马,在风和大地间奔驰。
“你要和我同去碧山城么?”靳岄蹲在他身边问。
贺兰砜用一根木枝在泥地上写靳岄的名字,毫不犹豫:“当然。”
“如果岑融在,我就把你介绍给他。”
“怎样介绍?”贺兰砜说,“这样吧,就跟他说我是你的马儿,谁再欺负你,我一蹄子踹死他。”
靳岄怔怔看他。
“你是我的风鹿。”他轻声说,“你会驮着我,风不怕,雪不怕,世上什么地方都敢去。”
贺兰砜点点头,思忖之后又用力继续点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话不说,只是笑。
对于那未卜的前程与重重危机,靳岄知道自己不害怕了。
贺兰砜想随靳岄一同去碧山城,他第二天便回蛮军军部报到,重新做起了云洲王的随令兵。他工作愈发勤力,对云洲王吩咐的事情二话不说便着力去做,做得妥当完美,云洲王一看到他就笑:“真努力啊,贺兰砜。”
贺兰砜:“带我去碧山城。”
云洲王挥挥手:“那你再帮我办两件事,我瞧瞧办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