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愈发佩服得紧:“我怎就没有这么好看的红颜知己。”
靳岄又淡淡补充:“她还不是最好看的。”
盛鸿惊得呆住。此前什么杀熊、杀狼,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他是因这件事才开始真正钦佩靳岄的。
岳莲楼事后笑他太蠢,比浑答儿还不如。靳岄想了想道:“蠢么?我回京这么久,他是第一个能进这扇大门的外人。”
一来二去,半个月过了,梁京各处开始复苏春意,燕子溪愈发热闹,海棠树新沾了点点绿意。
这一日,靳岄约盛鸿出门吃酒,且不去玉丰楼,去城里一家北戎酒馆子。
酒馆里客人不少,闹嚷嚷的,盛鸿不中意这地方,小声道:“这臭烘烘的乡下人味儿,熏得我鼻子疼。”
但酒菜一上来他便忘了这一茬,吃得十分快活,不住让靳岄再聊聊回心院里那蜜色皮肤的绝色乐姬是怎么回事。
正吃喝着,客人忽然一阵骚动,有人拍着桌子:“就是邪祟作怪!否则还能有什么门道!”
盛鸿一下紧张,低声问:“不是找我麻烦的吧?”
他四处惹祸,麻烦不少,但又听那人大声道:“死了这么多人,一夜之间,若不是邪祟,难道是什么魔道中人出山了么?”
争吵的是角落的两桌子人,掌柜伙计纷纷劝阻,无奈八个汉子越吵越大声,眼看拍桌拍凳,火气上升。
“一家七口,其中还有两个不足五岁的幼儿!”有大汉怒道,“什么邪祟!明明是人犯的案子,推到邪祟身上就了事,这还是天子脚下么!梁京城里头还有没有王法!”
有旁观之人小声道:“哟,江北全境都给北戎狗了,天底下还有什么王法。”
那声称定是邪祟作怪之人脸红脖子粗:“你冲我嚷嚷有何用处?梁京府已经查明真相封了案卷,烧炭死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你若是不满,你去梁京府门击鼓呗!”
“梁京府算个狗脲泡!”大汉勃然道,“我去常律寺击鼓!”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按住他:“可别这样说!”
靳岄问陈霜:“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