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回去,让人赶紧制造出来,咱们还需要时间调试改善。”
姜糖自信,却不自负。
听到这话也微笑着点头:“当然,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咱们还能在目前的基础上继续改良。”
陈秀仁眸光中的亮光更加炙热。
跟林天和对视一眼,已经等不及将图纸上的东西制作出来了。
想到这儿,他们已经坐不住了,林天和激动地朝着姜糖开口道:“那我们先走了,等制作出来再来找你。”
说完,一行人匆忙离开。
走到院子门口时,陈秀仁脚步突然停下来,转身,问:“对了,枪械图的事还要先保密。”
姜糖点头,应道:“我知轻重。”
郝师长把人送走,又派人暗中保护姜糖一家。
因为来时是步行过来的,离开的时候也很低调,附近竟没人知道这事。
陈秀仁和林天和等人从小院离开后没有回部队招待所,而是驱车回了科研所。
紧接着,科研所一阵人仰马翻。
次日中午,姜糖刚盯着两个孩子吃完饭,自己刚扒拉了两口,就听到敲门声。
伴随着柔媚的女人的声音。
“贺团长,贺团你在家吗?”
姜糖挑眉,猜测道:“看来这王老师也没你说的那么不靠谱,还知道带着孩子来道歉。”
符横云笑她:“你想得未必太好了点,王文雅清高,陈猛把她弄到学校去后,就经常拿老师身份压农村来的嫂子。你昨天一点面子不讲,直接上门闹得她没脸,她这会来啊,肯定是想找回场子。”
姜糖没好气睨他,说:“行啊,谁怕谁?她要是领着孩子道歉,我就大度不提了,要是扯东扯西,我还一肚子火呢。”
符横云笑。
姜糖再瞪他两眼,大手一挥:“看孩子去!”
她缓步走去,拉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柔美的女人,一左一右拉着两个怏怏不乐的小孩。
“王老师,你这是?”姜糖浅笑着。
陈猛跟符横云分别在两个团,姜糖本就不爱交际,来往的人除了余秋琴,就没几个,只在余秋琴偶尔的抱怨中听说过王文雅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王文雅是典型的南方水乡姑娘的长相,皮肤白嫩,脸盘稍圆,个头娇小,比姜糖矮了半个头。
她笑不露齿:“贺团长在家吗?”
“他没空,在哄孩子。”姜糖听这话觉得有趣,什么事非得找符横云说?嘴角弧度拉得更大,道:“如果是因为昨天孩子打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王文雅又往院子瞥了瞥,看屋里确实没动静。
心知对方不打算理会她了,但她早跟几个交好的嫂子说好,她带着孩子过来负荆请罪。
就是想让大伙儿知道姜糖得理不饶人。
她眼眸微动,吸一口气,明明将姿态放得很低,但扬起的下巴又泄露了她的心思,仿佛对姜糖低头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
“妹子,你昨天劈头盖脸把我一通教训,我当时一不清楚事情缘由,二是被你说懵了,根本没想到反驳,回头我问了俩孩子,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对,明明是好心想陪你家孩子玩玩,没想到让两个小家伙误会他们要抢东西。”
“但打架,是你家孩子先动手的,妹子你将所有责任推到我家伟子、华子头上,不太好吧?”
“咱们做父母的,千万不能随意冤枉小朋友,这样对他们的成长不利,容易给他们造成心理阴影。作为母亲,更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我希望你对伟子和华子道个歉。”
姜糖被气笑了。
不经感叹,如此不要脸的人可不多见啊。
“大宝,小宝,到妈妈这儿来!”她也懒得给王文雅留面子,直接把家里两个小布点喊出来:“王老师,你看看我家孩子多高,再看看你自己的,你怎么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看看我家孩子脸上脖子上的伤,再看看毫发无损的你们家小子,不说好好管教两个孩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对错是非,倒跑来兴师问罪。你这样颠倒黑白的人当老师,不会教坏孩子吧?还好我家这两个小的离上学还有几年,否则放在你手下,好好的苗子也给恁歪了,我得气死。”
“你,你强词夺理。”王文丽把陈伟拉到身前,掀起袖子:“什么毫发无损,姜糖,你儿子还咬我家小伟了呢,你看看这牙印,属狗的吧。”
那牙印浅浅的,皮都没破。
过了一晚,淡淡泛着青。
“不拿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忽悠人了?”姜糖冷了脸,看了偷偷瞪她的陈伟一眼,指着墙角摔坏的小木车,冷漠道:“看这牙印,确实是我家小孩咬的。你家孩子以大欺小,摔坏了他们心爱的小车,他们就还手了。我孩子小不懂事我承认,难道你家六七岁的也不懂事?”
“这车子是他们爸亲手做的,不值什么钱,我昨天没让你们赔。但我不提,不代表你家孩子习惯抢别人东西,抢不着就发火搞破坏的事不存在。”
姜糖眼神锐利地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小孩。
陈华大一点,被姜糖看得心虚,怯怯地拽着王文雅的袖子说道:“妈,好多人看呢,咱们回家吧。”
王文雅脸上的厉色稍顿,纠正道:“你们是好心帮忙被误解,有什么怕人看的?”
“别怕,妈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们。”王文雅冲着姜糖说,“姜糖,我听过你的名字,听说你是工人出身,不是乡下村头光会撒泼的农妇,可我看你这不讲理的样子跟那些乡下来的军嫂没两样。”
这可是被逼急了。
她在姜糖院子外站了这么久,附近好几家偷偷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