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继续道:“哦对,现在在讲关于贺临笛的事情,她的那些作品真不错,我记得当初她因为喜欢拍照还拿过奖吧,学校为此还让她在升旗仪式的时候上台发言来着。”
池说淡淡应了一声:“好像是的吧。”
她的语气不怎么确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记得多么清楚。
贺临笛的那幅获奖作品后来被放在了一个展馆里,展馆是限时限量开放的,只有三天,刚好同期又有一个很著名的摄影的作品在里面展览,池说一共去了三次,前两次去的时候已经不放人进去了,只有最后一次经理看她坚持也怪可怜的,才让她进去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她为了看这幅画,逃了三次课,经历了两次的失望,还有最后被母亲知道逃课以后挨的一顿打。
想起这些就头疼,池说自己清楚得很,她在公司表现出不喜欢贺临笛的样子的真正原因是——曾经太过于喜欢贺临笛,但是她的暗恋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明明怪不得贺临笛,只能怨她自己,可是池说还是没办法让贺临笛完全抽身,更何况她后来试着去喜欢的那个女生还跟贺临笛在一起了,恩怨再加一层,这要怎么装作无事发生?
太难了。
韩瑜见池说不说话,自己也在一边安静了下来,她曲着膝盖,又叹息了一声:“其实想想那天跟你说的话,我还觉得我自己有点过分和小气,我不过是表白被拒而已,我却这么说她。”
池说知道,她自己说的是在ktv的那一天。
“十七岁那年遇见的心动的人,就算不再喜欢,但也不容易忘掉,不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在心里还是有点水花。”韩瑜说完自己探过手,拍了下池说的肩膀,“别担心,她不会发现的,你现在只是你自己,你喜欢百褶裙是因为你自己喜欢,跟贺临笛没有半点关系。”
池说的眼眶红了一点。
周末的速度依旧过得很快,感觉还没怎么玩,就已经到了周一,又开始上班了。
池说花了周日一天的时间来调整自己,以致于周一上班的时候都没有再花时间化妆来掩盖气色了。
打了卡进了公司,池说拿着水杯去洗了下,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休息好了人也神清气爽,就连外面已经挂起的太阳也没那么让她讨厌了,池说跟同事们打了招呼,就在位置上坐下开电脑了。
过了几分钟,准时开会。
会议室很大,池说坐在了稍微往后一点的位置,这是她的固定座位了。
“今天奇遇的人要过来跟我们公司拍合作的照片。”主管点了池说的名字,“池说,你到时候负责接待一下。”
池说点了下头,也在用笔记着笔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