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把林知夏摁在门上,手臂箍着,低头堵住了他的唇。
更衣室里静悄悄的,微尘在窗口边的阳光里沉浮。
盛朗将连日来的思念和焦躁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吻里,林知夏差点觉得自己要被这人生吞了。
许久唇分,林知夏的眼眶又红了。
盛朗用指腹摸了摸林知夏的脸,哑着声说:“淘气。”
林知夏拽着盛朗运动服的衣襟,将滚烫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从那之后,林知夏又过上了每天穿越大半个城市来体校的日子。
盛朗在泳池里训练,林知夏就在看台上写着卷子。
盛朗训练结束后,和林知夏一起去食堂吃晚饭,然后再把林知夏送去地铁站。
直到林知夏过了闸口,消失在了通道里,盛朗才转身回体校。
其实两人整天都忙着各自的事,并没有太多交流。可是在浮出水面时,做完一张卷子时,抬头就能望见对方的身影,心里都觉得特别踏实。
这是一种叫“相伴”的感情。
一切都没变。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心有灵犀,无话不谈,嬉笑打闹,无所顾忌。
可一切又都变了。他们渴望着和对方接触,为彼此的气息而着迷,稍微离远了点就不行。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可以让他们无所顾忌地亲昵的地方并不多。
在外人前,他们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勾肩搭背。只有等在旁人的目光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才可以做回自我。
有时候是无人的更衣室,有时候是没开灯的楼梯间。
盛朗会把林知夏紧紧地圈在臂弯里,如野兽霸占着猎物,又像个发作了的瘾君子,狠狠地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