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只是笑得人骨子里都是冷:“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倍努力,直到亲眼看到你用验孕棒验出两条杠为止。”
紧捉着他试图乱来的大手,云薇诺紧张得全身都在颤:“宋天烨,你不能这样……”
“你知道的,我能……”
云薇诺:“……”
她知道他没有说错,他真的能……
可她怎么那样绝望呢?
初时心动,她曾带着面具走近她的‘爱情’,暗恋的滋味就好比是自己跟自己来了一场轰轰烈烈……
在对方的面前,总想展示自己最好最好的一面,就算不经意,也还是会刻意隐藏着不想被他看见的那部分。因为她一直觉得,爱一个人,不只是接受他的优越,而是看清了他的缺点却仍然去深爱。
可爱着爱着,一切都变了,当她真的离他这么近,她却实实在在地迷失了自己……
刹那的迷情是他海啸般席卷一切的吻,他又吻了她,在她对他最失望,最绝望的那一刻,又用这种最缠,最绵的方式激活了她。
她知道,自己又开始不忍心了……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又要完蛋了,可是,当他的指尖挑开她身上的层层屏障,那些尖锐的刺痛的画面便刹那回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泪,落下来。
她哭得无声无息,嘴里却开始弱弱地解释着一切:“我没有,我没有……”
最后的两个字他没有听清,可他还是停了下来,单手撑在她的脸侧,他盯着她,邃黑的眼底全是她楚楚可怜的小脸。
心上似掉了一块肉,缺了一个角,怎么都还不了原了。
宋天烨没有再强迫他,只收了之前张扬着的狂戾之气,突然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睛:“没有什么?”
那一下的温柔,似扭开了她心里的阀,眼泪冲滚而出,刹那迷了她的眼,于是她听到自己用最弱最软的声音求她:“放过我吧!我没有吃药。”
没有吃药?
那……
“药盒都空了。”
“那是医院里那一盒,药不是被你扔了么?”
她的解释令男人的心头莫名一松,也不知怎么就真的放下心来。
抬指,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她淡色的小嘴上,轻点了一下,又点了一下以示警告:“知道吗?骗我的下场很不好,很不好……”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我骗没骗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宋天烨:“……”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可那天晚上,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如果知道,他怎么会那么狠?如果知道,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些人?
“如果你真的想,等我好一点不行么?我早上还上了药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近呜咽。
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样惨的境地的?
不甘心,她又颤颤地问他:“还是说,你就喜欢这么*的做?”
宋天烨:“……”
他的沉默让她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冷,她瞅着他,满是水雾的眼底写满了悲伤:“可我也是个人呐!我也是个人呐对不对?”
两天了,直到现在她上厕所还会难受,他可以不懂怜香惜玉,可她却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
她可不可以爱惜自己,竟根本就无法取决于自己,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绝望?
他是非要逼死她才可以么?
“不要再惹我生气,也不要……”再让我心疼!
*的男人从不擅长说这种话,再多的怜惜也只会放在心尖上,只是,他平静了多年的眼眸,终又为之燃起了熊熊的火。
那把火,摧枯拉朽……
焚尽他心底的残戾之息,也焚尽了他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
她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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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还病着,许是真的累了。
哭到最后,云薇诺竟窝在他怀里不动了,无论她是承认与否,她的怀抱,依旧是她觉得最温暖的地方,远胜过非州大地的烈阳。
不想说话,也是没有话可说,她就像只小猫咪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明明两人都衣着‘清凉’,可有了之前那一说,宋天烨竟真的没有再动她,就算他的身体明显和平时不一样,可他仍旧半抱半圈着抱着她,和她一起贴身挤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怀里的小女人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一低头,果然睡着了。
只是,就算是睡着了,她也还是保持着防卫性的姿势。
这一次,他是真的吓坏她了……
想到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宋天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偷偷朝她说上药的地方探去。
没什么实战经验的男人也分不出女人的身体正常和不正常的时候有什么差别,摸了一会儿,一无所获,不过倒真是闻到了一手的药味。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半抱着怀里的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打算将她弄到牀上去睡。
人都已走到了主卧的门口,最后,还是折去侧卧,虽然她没有说过,但她每一次看他房间的眼神,总归还是带了些惶恐,他也不想她一睁眼就看到不想看到的地方,想到不该想起的事情。
将人小心地放下,才发现她真的睡得很沉,宋天烨的目光在她削瘦的小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挪向了某一处。
摊开手掌,那药剂的余味还在,宋天烨握了一下拳,终于起身掀开她的睡裙。
不看还好,看了便越发的后悔。
气疯了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让她怎么伤怎么来,怒意过后,他又只有一个想法,后悔后悔加后悔……
他也知道自己没个轻重,但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再多的自责也无济于事,伤害一旦产生了,需要花十倍的努力才能挽回一分,但既便如此,他还是生出了挽回之意。
想对她好一点,要对她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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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扰到她,*的男人主动回了主卧休息。
只是,半个小时后,某*又自己抱着枕头回来了。
总归是病啊!虽然他也不知道病因在哪里,可习惯了这个小东西的温软的气息,他离开她后竟完全无法入睡。
没办法只能回来,轻手轻脚地上牀,又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只是,躺下后却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翻身起来,打开牀头灯。
找到牀铺上的东西时,宋天烨那双凛冽黑沉的双眸间,竟也映满了似水的柔情。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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