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南服从安排,点头说好。
把姜意南安顿好,两人才回家。
正午时分,秋雨绵绵,天光暗淡。
市郊的公路一辆车都看不见,空旷得近乎诡异。路旁的桂花树抖动着翠绿的叶子在秋风中婆娑起舞。
谢予安扶着方向盘,转头看着身侧的人儿,施施然问:“和顾导谈得怎么样?”
梵声眉开眼笑,“皆大欢喜,财神爷上赶着送钱来了。”
他掀起眼皮,压出一层细细褶皱,余光扫到梵声的脸,“怎么回事儿?”
梵声把顾砚钦送支票的事儿跟谢予安简单说了下,不禁感慨万千,“这年头像顾导这么有担当的男人真是不多了,太特么绝了!”
谢公子默默听着,唇角露出一抹高深的微笑,“声声,你觉得酒.后.乱.性的概率有多少?”
“不知道,没试过。”
“改天咱们试试。”
梵声:“……”
“你想说什么?”
“怕是顾导有备而来呀!”
“啥意思?”
“或许顾导对姜意南蓄谋已久也未可知呢!”
梵声:“……”
“怎么可能!他俩都没见过几面。”
“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多的是一眼一生。”
“你是说顾导设计了意南醉酒怀孕?”梵声设想了一下谢予安说的这种可能性,顿时细思极恐。
“这倒也没证据。不过我是不信所谓的酒.后.乱.性的,真喝醉了就是废狗一条,哪还有力气搞事。多半是这两人借着酒劲半推半就。姜意南走错房间应该是意外,只不过顾导当时没拒绝罢了。至于她后面怀孕,这想必就是意外了。”谢予安轻声道:“不管怎么说,顾导今天的做法还是很有担当的。”
梵声回想了下顾砚钦刚刚在包厢里最后对姜意南说的那几句话,他在劝意南慎重考虑孩子的事儿。看得出来他好像有意让姜意南留下孩子。
如果只是单纯的酒.后.乱.性,女方怀孕,一般男的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上赶着拿钱负责?他甚至还想让姜意南留下孩子。对于两人来说,这孩子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也随时会毁了两人的事业。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劝姜意南把孩子处理掉,这样对谁都好。
刚才在包厢梵声光顾着感叹顾砚钦有担当来着,压根儿没细想。如今经谢予安一点拨,她立刻就回过味儿来了。
见梵声沉思,谢公子又赶紧安抚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我们猜的都是真的,这对姜意南来说反而是件好事。顾导手里多少资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是想把她推至顶流么?顾导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梵声:“你让我捋捋。”
她需要从头至尾好好想想这件事。
可惜想着想着就想睡了。
她忙活了一上午,眼下最是疲倦。车一开,困意匆匆来袭。
她调了椅背,闭上眼睛。
不想了,睡醒再说。
从市郊开车到市区足足四十分钟。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梵声睡得正香。
谢予安下车开了副驾的车门,把人抱下车。
他怕吵醒梵声,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细雨飘摇,落叶扫了一地。
前台见状,眼疾手快替谢予安摁电梯。
总裁专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俩。
光洁的镜面里映出两人的身影。梵声窝在他怀里,呼吸均匀。
电梯停在22楼。
“公子……”吴起迎面走来。
“嘘,别吵醒她。”
吴起自发压低声线,“马上就开会了,梁总监他们已经在会议室了。”
“等我五分钟。”
谢予安把梵声抱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办公区域和休息室分开。休息室里有床,有电视,还有独立的更衣室和洗手间。他平时累了会在休息室里休息片刻。
把梵声抱到床上。
许是他的动作不够轻,梵声徒然惊醒。
“予安。”她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们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