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花圈将店里摆得满满的,几乎无处落脚,刚刚柳澳看到的白影,就是被风吹倒的纸人。
店里都是香烛的味道,阴气有些重,他刚走进店里,忽闻一声“吱呀”声。
堆花圈的角落里,开了扇小木门。
穿着件老式黑褂的老板拎着盏油灯,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阴恻恻的看着他。
看着他手上挂的念珠,眼神里透些忌惮神色。
声音嘶哑,像是磨砺着石砂,“要买些什么。”
将桃枝香拍到柜台上,一律微笑着看向老板。
把敲着字的平板递过去,上面印着硕大几个字。
“买路,但我没钱,老板让不让走。”
闻到香里面浓郁的桃枝味,老板的脸色变了变,脸色阴沉的快滴水。
声音嘶哑的开口道,“请吧。”
一律微微笑着,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在平板上打出个,“多谢。”
伸手将香收了回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看到店里堆的手工纸,白纸、黄纸、锡纸都有。
便每样的挑了许多,那细麻绳捆了,塞到百纳包里。
拿着就走,也不给钱,老板也没跟他要。
就那么阴恻恻的看他走远,才低声骂道,“死秃驴!”
柳澳刚克服恐惧,做好心理建设,准备下车找人,就听“咔哒”一声。
一律已经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仔细观察过一律的影子,确认还在,柳澳才略微松口气,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