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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秋这些日子很头疼,和来江霖分别后她实在是难过,便匆匆在昆明当地找了口碑好的向导直接进藏就当缓解心情。按理说炎炎八月正该是进藏的好季节,可是她却被暴雪困在了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八宿。
雪灾阻塞了进出的路也切断了信号线,她每天都眼巴巴地跑去县政府询问情况,却永远都是得到一句“在尽力”。小县城的生活太无聊了,刘瑞秋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只有眺望远方的风景。
她的行李全部遗失在暴雪中,只剩下随身的流浪包,衣服也就算了,藏族人连护肤品都不用,最多抹些酸奶膏。她却习惯不了高原的紫外线和干冽的风,脸上竟然还发了些红疹子,又疼又痒,丑的要命。
幸好,借宿的这家人淳朴善良:女主人虽不通汉语,却每天都笑盈盈的,连衣服都不要她自己洗;姐姐拉姆受过教育,并且对英语很感兴趣,总是缠着刘瑞秋和她讲外国的故事;还有刚满二十岁的弟弟江措,长手长脚的,长相是少数民族男孩特有的野性,但一和她讲话就脸红,单纯有趣的很。
只是没想到,这么纯情的一个男孩,竟然会在夜深人静时边喊自己的名字边自慰?要不是她半夜起来上洗手间路过他的房间,甚至都发现不了这隐秘的少年心事。
说实话,见多识广的刘瑞秋并没有产生被冒犯之类的想法,只是觉得反差太大,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而已。缓过神之后,居然起了些逗他的兴趣。
“我,我”少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胡乱系上裤子,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刘瑞秋正要开口揶揄,忽然外头的月亮从云层中冒出来,透过没拉帘子的窗户照进来,柔和的月光刚好落在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
她头一回在夜晚仔细端详江措的脸庞。男孩子的皮肤呈小麦色,在月光下显得粗糙而没有光泽。头发半长不短,看起来是缺乏养护的毛糙。但五官又是很好看的,眉目舒展,嘴唇微厚。刘瑞秋以前听老人说,嘴唇厚的人重情,和她这样天生薄唇的人不同。
她仰头望着江措,忽然想起了远在北京的赵升。他们年纪相仿,一个身处铺张奢华的娱乐圈,每天要不过是管理脸蛋和身材,另一个却待在这落后贫穷的高原小县,只能和成群牛羊作伴。
先前捉弄他的心思散去,刘瑞秋心里只剩下淡淡的心酸和怜惜。
“江措,你喜欢我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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