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纯属诬陷。”陈果儿大声道:“二掌柜的应该明白,做爆米花的时候根本不会往里面放水,否则做出来的天女散花会返潮,我们的天女散花都是干的。”
“我们只是小本买卖,大家都知道最近天女散花卖的好,我没理由砸自己的招牌。”陈果儿同时也朝着大堂外众多围观的人们说道:“我们加工天女散花的作坊就在谢家窝铺村,大家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门外围观的众人门纷纷点头,其中就有谢家窝铺村的人,也跟着大声说道:“对,俺家二哥就在陈家做天女散花,上次俺还亲眼看着了。根本不用放水,就是苞米、粳米和白糖。”
外人更有说服力,尤其是亲眼所见的人,一时间公堂外议论嘈杂,纷纷指着汇贤居的掌柜的。
“上次害人家还不够,这次还来害人家小姑娘,不要脸。”
“人家是天命之女,上次在集上还救了人,哪能害人呐。”
“这郎中肯定也是他找来害人的……”
眼见着堂外群情激奋,亭长重重敲打惊堂木,没想到新官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这些刁民实在可恶。
“大胆刁民,竟敢搅闹公堂,不用刑你是不能招了。”亭长朝左右两旁的衙役道:“来人,用刑。”
两旁的衙役答应了一声,一人拿过一个长条凳,另一个人拿着廷杖走过来,这是要用杖刑。
陈果儿看着虎视眈眈的衙役,以及他们手中足有小臂粗的棍子头皮发麻,这一棍子落下去估计就得皮开肉绽,打几下非出人命不可。
尤其在这封建的古代,打死人的不在少数。
“等等。”陈果儿大喊了一声,转向亭长,“大人,您不先调查一下吗?如果真的是我在里面掺了番泻叶水,我情愿受罚,可这是他诬陷我的。”
陈果儿指着大掌柜,却看到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顷刻间陈果儿就明白了,这应该是他给亭长上了礼,怪不得上来就给他们戴了锁链。
衙门口朝南开,要打官司拿钱来,直到此刻,陈果儿才深深的明白这句话。
“苦主和郎中都在这了,何须再查?动刑。”亭长不容分说,从文案上抽出火签丢在地上。
两旁衙役答应了一声,将陈果儿按在长条凳上,廷杖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落下。
陈果儿也知道不能硬着来,心中着急的想着办法,真的要屈打成招?可那样一来赔银子是小事,信誉没了也是小事,怕是不光她,连带着全家都要遭殃。
“大人,要打就打俺吧。”七郎突然站起来扑到陈果儿身上。
他是哥哥,眼看着妹妹被冤枉,他没办法救出妹妹,至少能替她挨打。
“大人,打俺吧。”陈莲儿也站起来扑在七郎和陈果儿的身上。
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应该保护弟弟妹妹。
门外围观的众人也义愤填膺,谁都看得出来亭长向着汇贤居的掌柜的,纷纷指着里面议论道。
“这么小的孩子,打板子还不打死?这是私和人命。”
“可不是,当官的嘴大,咱们老百姓嘴小,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肯定收人银子了,要不咋这样?”
亭长气的脸色铁青,围观的人们一句话真相了,这也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胡闹。”亭长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如此嚣张,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抢着受刑,那就一起来,全部给我打三十大板。”
眼看着七郎和陈莲儿也要挨打,陈果儿着急了,打她一个也是打,没必要把他们也搭进去。
“等等。”陈果儿再次大声喊道:“要打就打我一个人,把我哥和我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