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咋地?”李氏吃惊不小,“那二郎这不是叫他三伯给坑了吗?”
要不是陈志节带二郎去了那种地方,他就不会认识喜鹊,更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这可真坑人,他三伯也太不该了。”李氏直摇头。
还好他们分出来了,要不日后七郎大了,万一叫陈志节给带坏了,李氏想想心都凉了。
“俺都没脸说。”陈志义忿忿的,“脸都叫他丢尽了,你都没看着他白天前……呸,俺都替他臊得慌。”
一想到白天的事,陈志义就一肚子火,回来的路上一直觉着有人瞅着他。
尤其出来前那个鸨,母还叫他常去玩,整的好像他去过似的。
这可好,黄泥沾到裤子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尤其这种话还没发跟李氏说,心里更是憋屈。
“他也不是头一天这样了,好赖咱离的远,眼不见心不烦。”李氏劝道。
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好,要不得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呐。
“能不烦吗,二哥、二嫂都要恨死他了。”陈志义气哼哼的,“真不知道俺们老陈家咋就出这么个玩意,也不知道像谁。”
李氏瞥了陈志义一眼,想说除了像秦氏还能像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然陈志义非急了不可。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再气个好歹的,犯不上。”李氏道:“这事可别叫孩子们知道,这都是啥事啊。”
“那俺还能不知道吗,这两天就别叫果儿、七郎他们去叫俺了,吃饭的时候俺自己个回来。”陈志义道,随即又叹了口气,可这事都传开了,怕是也瞒不住。
越想越生气!
“好歹二郎这不是找回来了吗,以后叫二哥他们多看着点也就好了。”李氏道。
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算结束了,谁成想只隔了一天,第三天那个叫喜鹊的杀上门来了。
因为不是赶集的日子,陈果儿上午没去镇上,在家接待来取货的老客。算好了帐已经是中午了,陈果儿吃了饭刚要去镇上,就见八郎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爷奶叫四叔过去呐。”八郎进了屋,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直往炕上的笸箩里瞄,里面放着爆米花、粳米糖等陈果儿家做的零食。
正好李氏和陈莲儿不在屋,陈志义和七郎又去了镇上,屋里就只剩下陈果儿。
陈果儿眉头微蹙,那个喜鹊来了就来了,老宅的人就可以打发了她,找陈志义能当啥?
难不成还指着陈志义去把那个喜鹊赶走?
老宅总是惹了事却又不能抗事,陈果儿就十分反感。
却也知道就算她现在把八郎打发了,那边还会派人去镇上找陈志义,横竖是躲不开的。
陈果儿眼睛转了转,抓了两块粳米糖递给八郎,“那个叫喜鹊的吧?去了都干啥了,说啥了?”
八郎从进来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笸箩,要不是陈果儿始终在一边盯着,早就抓过去了。眼下看着陈果儿递过来的粳米糖,一把抓在手里往嘴里塞。
含混不清的说道:“嫁给二郎哥,还跟奶和二伯娘吵吵。”
八郎说的绊绊磕磕的,但陈果儿还是听明白了,也不由得讶异。
喜鹊要嫁给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