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刘捕快把银子揣好,拍着胸脯保证,“姑娘的事刘某自当尽力。”
说着刘捕快转身出了账房,来到前面,刚才离开的时候他交代了不许这些人走,“谁要是敢挪一步,就给爷到衙门里去喝茶。”
有了这句话,这些混混们果然没敢动,此刻见刘捕快出来,都立即苦着一张脸凑过来。
“刘爷,你看俺们也没干啥坏事,就放俺们走得了。”
“刘爷,俺们就是个屁,您就把俺们放了得了。”
刘捕快扫了一眼众人,朝一张桌子走过去,旁边一个有眼力见的混混立即把椅子送到他身后,又有人要了壶茶水给他满上。
刘捕快威风八面的坐在椅子上,颇有股一猫坐镇,众鼠胆寒的架势。
“说说,都是谁派你们来的?”刘捕快翘着二郎腿,公然在铺子里审起了案,眼睛在众多混混的脸上瞄过,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直往后退。
没人撘言。
刘捕快也不着急,对付这种人他最有手段了,就算不是在衙门,也难不住他。
“你们不说也行,那就都跟爷走一趟吧。”刘捕快冷哼了声,说着就站起来要走,“最近也没什么案子,牢里面空地儿多的是,哥几个都闲的手痒痒,正好解解闷。”
这些都是锦阳镇上的“熟人”,家里都有什么人,住在哪,他心里明镜似的,根本不怕他们跑了。
众混混面面相觑,一个个吓得脸发白。
这些人随便挑出来哪个都不干净,大罪不至于,可小罪却都不断。况且衙门是什么地方,就算没事也能整出点事来,这些都是二进宫、三进宫的,深知进去不死也扒层皮。
立即有人服软了。
“是张三,是他叫俺们来的,一人一天给俺们五十文钱。”一个人指着张三,就是刘捕快进门的时候最先问的那个人。
被点到名字的张三立即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刘爷,没有的事,您别听这小子瞎白话。”
刘捕快看向张三。
此刻又有几个人也说是张三指使他们来的。
刘捕快冷哼了声,张三立即吓的差点尿裤子,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刘爷,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是张掌柜让我这么干的。”
张三指着门外茗香楼的方向。
刘捕快就看向陈果儿。
真相大白了。
陈果儿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几天有来吃饭的人就曾透露过,陈果儿他们开张之前,茗香楼的张掌柜的就邀请了他们,在陈果儿他们开张的那天去茗香楼参加赏诗会。
他们无非是想跟陈果儿家套套近乎,有意拉近彼此间的关系,也是为了陈果儿他们开业那天没来而解释一下,避免交恶。
陈果儿家的仙客来跟茗香楼最近,除此之外最近的茶庄或者酒楼也要隔着两条街,若说陈果儿家的铺子对谁的威胁最大,无疑是茗香楼了。
事情已经问明白了,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刘捕快了。
“这也太熊人了,咱们两家各做各的买卖,咱也没耽误他啥事,干啥找这些人来祸祸咱们?”李二狗义愤填膺,一上午他们只卖了几文钱,这么开下去铺子迟早得黄。
众多伙计也忿忿,嚷嚷着要去找茗香楼的人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