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和七郎就坐在一边,眼瞅着陈志义和李氏、陈莲儿以及李秀凤都被带上来,也跟陈家其他人一样带着刑具。
顿时两个人着急的就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衙役们按住,不准他们过去。
亭长端坐在书案后,扫视了一圈众人,“陈家人等私通匪患,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话说?”
顷刻间下面一片喊冤声。
“大人,俺们没有哇,都是杏儿那丫头作的孽,跟俺们无关呐。”
“大人明察,俺们从来没跟胡子打过连连,俺们啥都不知道哇。”
“大人饶命啊,俺们是冤枉的,不干俺们的事……”
安静的大堂上一片混乱,陈家所有男女老少全部跪地磕头求饶,直到亭长再次重敲惊堂木才安静下来。
“休得再言,事实俱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抵赖。现在本官给你们个机会,招出是如何通匪的,你们又是如何联络的。”亭长怒喝,指着陈老爷子,“你说。”
陈老爷子根本就没通匪,自然不知道该招些啥,只是不住的磕头大喊冤枉。
亭长震怒,朝左右一挥手,“人是苦虫,不打不成,来人,动刑。”
陈老爷子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
秦氏嗷唠一嗓子当堂昏过去,两旁的衙役好像没看见一样,任由她倒在那里。
陈凤芝扑到秦氏跟前,不停的呼唤着,“娘,娘你快醒醒。”
亭长再次一敲惊堂木,有衙役将陈凤芝拉到了一旁,她依旧挣扎着要去看秦氏。
“再吵就先给你动刑。”衙役狠瞪了眼陈凤芝,她果然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动了,只是肩膀不断的耸动,压抑着小声哭着。
两旁的衙役们过来,就要给陈老爷子动刑,突然陈志义一下子扑过来挡在陈老爷子面前,目次欲裂的看着亭长,“大人饶命,俺爹根本没通匪,杏儿叫胡子掳走了俺们也没想到的事。俺爹年纪大了,大人要动刑就给俺动刑吧,俺愿意代俺爹受过。”
亭长冷哼了声,刚要让人把陈志义拉开,突然眼珠子一转,看到陈果儿一脸焦急的看着陈志义。
顷刻间亭长改变了主意。
陈老爷子虽然是陈家辈分最高的长辈,但是陈果儿他们已经从老宅分出来,具体原因亭长也有所耳闻。想必她对老宅这帮人没什么感情,但是陈志义就不同了。
与其给陈老爷子动刑,倒不如给陈志义动刑,看她还能坐得住不。
“好,既然你愿意代父受过,也算是善举,本官就成全你。”亭长嘴角挂着冷笑,抽出飞签往地上一扔,“来人,给陈志义上夹棍。”
陈果儿始终坐在一边,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内,眼中燃烧着怒火。
这时候衙役们把夹棍拿来了,就是两根木棍用绳子串联在一块,用的时候把人的腿夹在上面,利用杠杆原理别住腿。
两边的衙役按住夹棍用力别,就相当于用腿和夹棍较劲。腿骨自然没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夹棍结实,就算是成年男子也受不住,只要两边一用力,很有可能把受刑的人腿夹断。
“住手,不许动刑。”陈果儿大声喊道,霍然站起就要扑过去救陈志义,却被身后的衙役死死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