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没好气的看了眼陈果儿，让衙役们去找百姓来对峙。

“大人，这会人怕是早就走了，去哪找啊？”衙役过来小声说道。

孙大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了声，“四周还没有小商小贩吗？”

衙役连声道是，转身去带人。

孙大人咕哝了声，“蠢货”，再次看向堂上的张少卿和陈果儿。

很快的人被带来，很多人当时都看到是张少卿主动挑衅，甚至要动手打陈果儿。

“果儿姑娘一直躲来着，是猫把这位公子挠的。”有人说道，其余被带来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点头。

孙大人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又看了眼张少卿，眉眼间一片凌厉。

陈果儿轻笑出声，“大人都听到了，并不是我主动惹事，而是张公子出口伤人，当街辱骂我。而且还要动手打我，猫只是动物，它又不懂人言，看到张公子要行凶，被迫反击才伤了他。”

陈果儿又转向张少卿，眉眼间神态灼灼，带着不屑，“张公子受了伤怎么说也是我的不是，我可以赔你药费。”

张少卿气的浑身发抖，跪爬了半步，“大人，虽然当时是学生一时激动，口角了几句，但受伤的是学生。陈果儿闹市纵猫行凶，猫虽然是畜生，但没有主人的纵容它又怎会如此？”

孙大人捻须沉默，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海飞快的思索着，再次看向陈果儿。

大魏律法中并没有关于牲畜伤人该怎么办，不过责罚主人倒也未尝不可。

陈果儿则是轻笑出声，“张公子真是好口才，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照你这么说山里的老虎咬了人并不是它想吃人，而是有人指使？还是说耗子偷吃粮食不是因为它饿了想偷吃，而是它的主人叫它这么做的？”

陈果儿的话引起了外面观看的众人哄堂大笑。

“要是这样的话，那大人，我也要告状。”陈果儿转向孙大人，“昨夜我的仙客来里来了好几只耗子，被伙计们当场抓住，现在还在铺子里押着，我认为那些耗子就是张少卿指使的。”

陈果儿朝大堂外一挥手，“带进来。”

外面立即有人提着一个笼子进来，里面关了五只耗子，进来的人正是小成子。

他把笼子放在地上，跟孙大人说这些耗子是昨晚进仙客来偷东西吃被抓住的，“我们特意当时没抓它，而是等它们回去的时候，在茗香楼墙外的耗子洞门口抓住的。”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再次哄笑出声。

张少卿告陈果儿撺掇猫挠他，陈果儿反过来告张少卿指使耗子去陈果儿的铺子里偷东西，这可太热闹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这么告状的。

“一个告猫，一个告耗子，这太好玩了。”

“衙门口成了牲口市了。”

张少卿则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陈果儿不断的哆嗦，“大人，冤枉啊，我没有指使耗子……”

孙大人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的剜了眼张少卿，哪怕他能说出一番道理来，也好向着他。可是眼下弄的这都叫什么事？

孙大人重重的敲打惊堂木，嘈杂的人们这才安静下来。

“荒唐。”孙大人扫视过众人，有心想说退堂，可眼瞅着陈果儿搅闹公堂，不给她点教训又不甘心。摆了摆手，“一案归一案，此案稍后审理，先审理眼前你纵猫伤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