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义满脸愁容,三郎占了孙毓秀的身子,孙亭长能善罢甘休吗?
他能放过三郎,甚至放过陈家人吗?
“这咋整,要不咱……”陈志义六神无主,转向陈果儿,“要不咱找九爷吧。”
孙亭长是官,自古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他们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是孙亭长的对手?
也唯有请赵九出面,这事才能解决。
陈果儿摇头,赵九根本不在锦阳镇,他回京述职了,这是陈志忠昨天告诉她的。别说陈果儿根本找不到赵九,就算是找到了,等赵九派人来,只怕三郎的脑袋也搬家了。
“爹,你先别着急,咱再想想办法。”陈果儿道。
陈志义急的满头大汗,还能有啥法?
“就算一般人家的姑娘碰着这事也不能完,何况是孙亭长?”陈志义愁眉不展,又气又急,“这个不争气的玩意,打死他也不多,叫他干出这磕碜事来……”
陈志义鲜少发火,更是鲜少说话这么重,可见这次是真的气急了。
陈果儿忙安抚陈志义,又问李二狗一些细节,“你想想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陈果儿心里是相信三郎的,也感觉这事应该是孙毓秀设计的,只是她到底要干什么?
这不是坑人吗?
李二狗又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他知道的有限,在小成子来找他之前,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事。
马车一路来到了衙门,出乎意料的事衙门里并没有升堂,有在一边守着的伙计见陈果儿来了,赶紧小跑着来到跟前。
“姑娘,三少爷在二堂呐。”伙计道。
陈果儿顿时就明白了,出了这种事,孙亭长肯定怕家丑外扬,故而没有在大堂。
大堂一般是审重大案件的,百姓们可以围观。
二堂则是属于秘密审讯,百姓是不允许围观的,从而也能保住孙毓秀以及孙亭长的面子。
“去二堂。”陈果儿道,说着就要进去。
二堂很隐秘,在大堂的后面,想去二堂就必须经过大堂。
门口的衙役拦住了陈果儿,“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私闯。”
这是连家里人都不让知道了。
以前张亭长还在的时候,陈果儿是衙门的常客,衙役们都是认识她的,此刻却都板起了脸。
陈果儿眉头紧蹙,给李二狗递了个眼色。
衙门口朝南开,要打官司拿钱来,陈果儿自然的明白这个道理的。
李二狗会意立马上前,拿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塞到衙役手里,“差爷,行个方便。”
衙役拿着银子掂了掂,揣到怀里,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不是我不给你们方便,是大人严令不得任何人出入,尤其是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陈果儿眉头皱的更紧了,现在连门都进不去,更遑论还要救三郎了。
陈志义则是急的要硬闯。
衙役们立即横刀阻拦。
在衙门口闹事,他们不会有好结果。
陈果儿赶紧和李二狗跟伙计们上去,好说歹说把陈志义劝住。
“爹,你别着急,咱再想想办法。”陈果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