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拉住陈莲儿的手,陈莲儿身子一震,猛的抬起头,眼带惊喜的看着陈果儿。
前几天无论她怎样,陈果儿都对她爱搭不理的,现在突然面对陈果儿的示好,陈莲儿反倒不知所措。
“果儿,你……”陈莲儿又惊又喜,果儿这是不怪她了?
“姐。”陈果儿用力攥了攥陈莲儿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姐妹间的那点嫌隙顷刻间消散无踪。
陈莲儿拉着陈果儿来到了外面,讷讷的问她怎么突然就决定原谅她了,“你不生气啦?”
这几天陈果儿不搭理她,陈莲儿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半夜里总是偷偷掉眼泪,又不敢跟别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陈果儿拉住了陈莲儿的手,“我相信姐能处理好的。”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愣是让陈莲儿眼泪簌簌掉下来,没有什么能比家人的理解更让她感动的。
陈莲儿也跟陈果儿说了自己的心事,她也知道黄春生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优秀,“人谁还没有点毛病,俺也知道咱家快搬走了,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了,俺就是合计左右也没多少日子了,就……”
就纵容自己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
陈果儿也明白了陈莲儿的心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就像赵九说的那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陈莲儿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是小孩子,能把握好自己的感情。
哪个少女不怀春,陈莲儿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黄春生又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陈莲儿喜欢上他也很正常。
只要她不盲目,能够清醒的认识到一切就好。
姐妹俩回了屋,就听李氏和陈志义正在合计搬家的事,“九爷来了,估摸着咱也快搬了,一合计要走,俺这心里头怪难受的。”
李氏叹了口气,打开柜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陈志义也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是?
他今年三十岁,住在谢家窝铺十六七年,比以前在老家住的日子还久。
在他心里,谢家窝铺更像是他的家乡。
“那有啥法。”陈志义摆了摆手,“好歹一大家子都全须全尾的,比啥都强了。”
陈果儿姐妹俩从外面进来,正听到这句话。
姐妹俩也都沉默了,对于未知的富州府,别说是陈莲儿,就是陈果儿也有些迷茫。
只是看着陈志义他们都心慌慌的,陈果儿只好打起精神来安慰他们,“没事,咱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咱有银子,到哪都能活。”
这大概是陈果儿目前最感到欣慰的了。
这边一家子人心惶惶,另一边六子也心里没底,站在门口看着赵九秉烛夜读,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何事?”赵九端坐在书案后,手中正翻着一本兵法,同时一心二用的在纸上刷刷点点的记录着什么,捎带着问了六子。
“九爷。”六子赶紧上前,躬身施礼,“您当真要如此,陈家当年毒杀的华贵妃,那可是定北侯之女,又是定国公的长姐。九爷为了陈家同时开罪了定北侯和定国公,怕是不妥,于九爷的大计无益,更何况……”
虽说明眼人都知道陈家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借以除掉华贵妃,但真相如何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