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行刺,赵九神色不虞,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狂徒,胆敢来夜袭他这里?
“回九爷的话,刺客自知被发现,已逃了,我等已派人在追。”六子道:“还请九爷宽心,在屋内就好。”
“逃了?”赵九剑眉微蹙,冰魄似的眸子直盯着六子,“行刺的有几人?可曾探明身份了?”
赵九平时多数在军营,那里行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他也不过是昨晚才到的这里,对方却这么快就查明了他的行踪,并且派人行刺。
这一定是准备好了的,可还没见到他的人,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撤了?
这不符合逻辑。
“对方只有一人。”六子道。
赵九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人?”
这些都是他的心腹近侍,更是经过特殊受训的,而且每次站岗的不下八人,结果却连一个刺客都能给跑了。
要他们何用?
六子眼看着赵九的脸色越加阴沉,赶紧改口,“不过他下来的时候是只有一人,但是我们的人看到房顶上还爬着一两个人,有可能是他们同伙。”
六子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赵九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摆手让他下去,“加强戒备,若再有刺客,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是。”六子躬身施礼,退下去了……
赵九转身看向陈果儿,“让你受惊了。”
陈果儿摇了摇头,害怕是有一点的,倒也不至于吓得多严重。
她也经历过这种事。
之前她和七郎第一次去府城的时候,晚上就被人偷去了免死金牌,虽然当时的情形和现在不同,但也算是经历过了。
“九爷,你没事吧?”陈果儿担心道。
赵九身份贵重,又掌握兵权,有人刺杀他也不奇怪。
不说外人,单是他的那些兄弟们,又有几个不盼着赵九死的?
他看似尊贵至极,陈果儿却替他捏了把冷汗。
毕竟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
万一哪次没注意,说不定就着了对方的道。
赵九摆手,“无碍。”
他能从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能统帅三军,自然不可能是吃斋念佛得来的,哪一次不是经历血雨腥风?
这点小小的刺杀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个事。
只不过……
“果儿,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赵九略一思索道:“整个乾园,没有比这个院子更加安全的,你去其他房里睡我不放心。”
陈果儿只稍稍想了下,就痛快的点头答应了,以前他们又不是没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过。
之前在军营的时候,她就住在赵九的中军帐里……
院墙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摘下脸上的黑纱从后墙跳进了院子里。
里面,六子等人正在下面守着,见上面跳下来一个人,借着月光认出了那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