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叫丁铜,是赵九的近侍。
“姑娘,九爷请姑娘回去,有要事。”丁铜道。
本来陈果儿还打算下午带着曹管事去作坊和农场,现在只好先回去。
原以为赵九在别院等她,等上了马车才赫然发现赵九正坐在里面,他都来了怎么还让她回去?
陈果儿扒着车门往两旁看了眼,并没有看到赵九的马车,正打算让彩凤几个也上来,就听身后的赵九道:“你等自行回去。”
几人应是,放下车帘,马车启动。
“喂。”陈果儿扒着车门看向被甩在后面的彩凤几个,这里离别院不远却也不近,走回去也要好一会。
腰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直接将陈果儿扯回到座位上按好。
赵九扯回了陈果儿就快速的收回了手,正襟危坐,也不理她。
陈果儿这时候才注意到他面带寒霜,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
而且赵九也不似以往跟她坐在同一侧,而是坐在对面,眼睛也不看她。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果儿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等了半晌也不见赵九说话,看来事情很严重。
“九爷,出了什么事?”陈果儿紧张的道。
赵九依旧不理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猛的收紧,指关节泛青,身上冷意更甚。
她还有脸问?
陈果儿更紧张了。
能让赵九这么严肃,难道是辽南府出事了?
随即陈果儿就推翻了这个可能,要真是的话,赵九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她又没有一兵一卒,他应该找三皇子或者鄢南林他们。
赵九有权有势,他没有什么地方非要用到陈果儿不可,丁铜又说是找她有事。
陈果儿一口气猛的提到嗓子眼,难道是她家出事了?
“九爷。”陈果儿猛的抓住赵九的手,“是不是我爹娘,或者我哥姐他们……”
出事了,这三个字陈果儿硬生生的咽回去,生怕她说出来就会成真。
赵九脸色更冷峻了几分,清冷的眸子似结了冰,一根根掰开陈果儿的手指推到一旁。
陈果儿更急了,在她看来这就是赵九默认了,她离开了这么久,只给家里去了一封信,并且没有收到回信。
因为那是她在去京城的路上写的,当时刚离开河西府,还没有遇到赵玉婵,她还特意在信里叮嘱别回信,因为她收不到。
到了京城之后,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陈果儿也没顾上。
到现在后悔不迭,早知道她就该一到京城就给家里去信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未知会令恐惧无限放大,再加上赵九的沉默,陈果儿几乎认定了一定是家里出了事。
“我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陈果儿声音微颤,再次抓住了赵九的手。为了防止再被他甩开,这次干脆抱住了他的胳膊,声音猛的一提,“你倒是说啊。”
陈果儿急的不行,赵九越是沉默,就代表了事情越严重,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赵九的目光终于放到了陈果儿脸上,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更像是在看陌生人。他缓缓的抬手,扣住陈果儿胳膊上的关节,微一用力,迫使陈果儿松开了他的胳膊。
“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你的家人?”赵九的声音如坠冰窟,似能把人冻僵,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失望,更带了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