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拦住了小十三,并且警告他不准私自放了陈果儿。
小十三觉得赵五脑子有病,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顾得上这些?
拨开赵五的手,小十三大步走到屋子跟前,猛然抬起的手放到门板上的时候,却变得轻飘飘,推开了房门走进去。
陈志忠这时候也刚好给镇北王查看完毕。
“陈太医,我父亲怎样了?”小十三进了屋子,先是看了镇北王一眼,见到和跟之前一样,又转向陈志忠。
陈志忠曾在赵家军中待了差不多十年,这期间小十三有时候也会去,所以双方是认识的。
“十三爷。”陈志忠双手抱拳,身子微弓,“王爷他并无大碍,稍后小人开张药方,照着上面抓药,不日即可痊愈。”
这话被刚进门的赵五听到,顿时哼了声。
“陈太医好大的口气,莫不是在戏弄我等?”赵五并不很相信陈志忠,他可是那小贱人的大伯,能有什么好心?
况且之前那么多郎中都治不好,到了他这里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这怎能不令人怀疑?
说不定要暗中使坏,暗害他父王。
陈志忠的脸也沉下来,也听出来赵五的不信任,怀疑他的医术没问题,但不能质疑他的医德。
“在下虽医术不精,但做人底线尚在,昔日王爷与九爷待在下不薄,在下并非狼心狗肺之徒。”陈志忠不卑不亢一拱手,“五爷若是信不及在下,那就另请高明吧。”
话落,陈志忠往旁边背手一站,也不看向赵五。
赵五气的脸色铁青,他还没见过这么牛的俘虏。
“你可知你一家十几口的性命都在我的掌中?”赵五怒目圆睁,一把抓住陈志忠的脖领子,用力往上一提,“现在我就宰了你信不信?”
说话间,赵五的剑已然出鞘,直抵陈志忠的脖子,大有下一刻就要割下去的架势。
小十三忙过来阻拦,“五哥莫要冲动,父亲要紧,先听听他怎么说?”
好说歹说,小十三把陈志忠救了下来。
赵五用力往前一搡,将陈志忠推倒在地上。
陈志忠只是个文人,刚才赵五抓住他的脖领子用力过猛,差点没把他勒断气,这会捂着脖子喘了好久才喘匀了这口气。
小十三又把陈志忠扶起来,问他详细情况。
“王爷身体健硕,虽有沉疴却无关性命之忧,方才我为王爷把脉,发现肝气郁结,肝火旺盛,大气下沉,积郁于胸……”
陈志忠说了一大串,最后总结道:“王爷的病不在其身,而在其心。”
闻言,小十三和赵五都沉默了。
“那因何沉睡不起?”小十三不放心道。
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镇北王的身子就一日弱似一日,到了近几天几乎整天的沉睡不醒。
而且伤口也一直没有愈合,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箭伤,也要睡出点毛病来。
陈志忠又解释了一番。
镇北王心情郁结,导致了箭伤久治不愈。
“还好现在是冬日,虽有溃烂却还能救治,我这就为王爷针灸,稍后即会清醒。”陈志忠说着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细细的银针。
几针下去,镇北王果然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