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不似灵犀那样心细如发,对于灵犀的陷害论嗤之以鼻,“你就是心思太多,哪那么多陷害?”
男人嘛,偶尔尝尝鲜也是无可厚非。
再说这里是辽南府,是赵家的地盘,更是她们主子的地盘,有人在这里想动她们主子的亲哥哥,那人是活腻歪了吗?
灵犀不理她,只担心的看着陈果儿,见主子点头了,立即退下去安排人。
这边陈果儿和沈清莲都上了马车,姑嫂两人同坐在陈果儿的马车里,其余人就坐在沈清莲的马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直奔庄子上而去。
一路上车厢里静悄悄的,陈果儿和沈清莲都没有说话,陈果儿是在想着这件事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设局。
只是七郎平日待人随和,尤其近日来又闭门不出整日在家念书,他一个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的学子,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对方是谁,又揣着什么目的?
而沈清莲则是又羞又愤,满脑子都是她哥哥给她描述的场景,一想到恩爱有加的相公这会却与别的女子耳鬓厮磨。
甚至她哥哥说在那些下人打他的时候,相公都没理会,依旧跟那女子在房里,沈清莲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
而且事发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回来,丝毫不知道悔改,他所作所为实在太让她寒心了。
她搞不懂,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以往的那些温存,那些绵绵情意都是假的吗,都只是在做戏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车厢里寂静无声,只有马车外车轮轧地的声音,外面的嘈杂声早已经随着马车离开城里而消失,一直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远远的出现了一个庄子。
陈果儿眉头微蹙,这并不是陈家的庄子,随即又释然。万一七郎真的养了外室,自然不会放在自家里养着,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更不可能在陈家的庄子上。
按照沈家哥哥所说,七郎就在庄子里的第三家,结果一行人刚一进庄子,远远的就看到七郎的马车停在那里,甭问了,就是这。
马车停稳,陈果儿拦住也要跟着下马车的沈清莲,“嫂嫂当真要跟我一同下去?”
她是为了沈清莲好,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纠缠,这将会成为一根刺深深的刺在她的心里,即便日后他们和好也不可能再如当初那般心无芥蒂。
尤其这年代讲究从一而终,纵有和离,可若非逼到极点根本就不会想到走这条路。
和离的女子名声尽毁,还会牵连家里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沈家这种清贵之家就更是不能容忍这种事。
偏沈家空有那些虚无的名声,既无滔天的权势又无雄厚的财力,更堵不住幽幽众口,所以沈清莲这辈子都只能是陈家的当家主妇。
与其心中始终留有一根刺,并且这根刺会随着时间在心底生根发芽,闹的自己不得安宁,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