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吴达看了眼六郎,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看上谁不好,身份尊贵也就罢了,可那是有夫之妇啊。
他觉得该找个时间劝劝这孩子,挺好的苗子,在这种事上栽跟头就太可惜了,闹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就更麻烦了……
赵玉婵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的晃荡也跟着左右摇晃,然而仔细看就能看到她脸颊通红,这不光是高热未退,更是羞的。
之前她虽然也昏迷着,但多少还有些意识,她能感觉到有人给她吸肩头上的脓血,一想到六郎对她做着等同于夫妻间才会有的亲密事,赵玉婵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可又一想到两人的身份,主要是她的,她是和离的女子,之前的一片旖思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跟在九哥身边日后必定前途无量,那么好的男人,配官家千金绰绰有余,又怎会要她这残花败柳……
距临山镇以东六十多里地是一处入海口,左边的河流从这里汇入大海。
河边山脚下有一处破庙,因为年久失修半边大殿都倒塌了,破败的院墙内野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山门口的破门形同虚设,木头都已经腐朽了,只剩下半边门随着风咣当咣当撞击在墙上。
破庙里到处都结满了蛛网,佛像上的油彩早就褪了色,只剩下泥胎摆放其中。
佛像后铺着一堆稻草,上面躺着昏睡的陈果儿,外面李二狗和秦桓漳以及两个随从正在商议事情。
“渡口被赵家军掌握着,咱们想要偷渡过去实属不易,不知五殿下可有良策?”这是秦桓漳的声音。
李二狗皱眉沉思,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总不可能沿途全部把守,只要我等再往东走一段,到无人处找船摆渡过去即可。”
秦桓漳等人沉默,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几人随即又就接下来的事进行商议,突然佛像后传来细微的咳嗽声,哪怕声音很细微,却也被惊醒的几人察觉到了。
李二狗朝几人递了个眼色,秦桓漳带着其余两人去了一旁的偏殿,李二狗转身来到佛像后。
陈果儿刚醒,整个人昏沉沉的,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突然一只微凉的大手取代了她的手,按压着她的额角,低沉醇厚的声音紧贴着她耳边响起,“可是这里痛?”
额角的手指轻重适中,力度刚刚好,陈果儿舒服的眯眼嗯了声。
突然猛的又睁开,不对劲,扭头就看到李二狗正含着笑意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光芒,似宠溺,又似带着侵略,令陈果儿心生不安。
“你干什么?”陈果儿一把推开他,猛的往后挪开一段距离,一脸戒备的紧盯着李二狗,“你放肆。”
她可是他的东家,以往他从来不敢用这种眼神看她,更不敢对她如此无礼。
“放肆?”李二狗轻笑出声,勾起的嘴角带着嘲讽,看向陈果儿的目光里带着掠夺,更带着肆无忌惮,“我的好东家,可否请你告诉我怎么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