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到来,让我感受到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距,他很威风,很潇洒,享受着人们对他的尊敬,而我,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他并不是那么威严,相反,虽然长相严肃,但是其实很喜欢开玩笑的,比如,黄皮的油嘴滑舌,让人觉得腻歪,但是他没有发脾气,反倒是跟黄皮调侃起来。
“大哥好。。。”
那四个人跟这个人问好,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快速的朝着会所里面走,黄皮像是殷勤的太监一样,在前面开路,扫清一切障碍,又大张旗鼓的宣告所有人,大哥来了。
我有点失落的跟在后面,很多人都跟着,都是跟我一样差不多年纪的人,但是我们只能到包厢的门口,就必须停下来,坐在外面的座位上,我们没有资格进去。
我坐下来,服务员给我们上了啤酒,他们都在聊着,很多事,我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只是有点落寞的看着那扇门。
在这里,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在意我,没有人知道我,就如在学校一样,即便我拿了很多奖学金,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存在感很低,那种失落与寂寞,让人难受,没有人甘愿平凡,尤其是我这样的自以为优秀的人。
我看着黄皮出来了,他感觉很忙,很勤快,他跑到我面前,搂着我的脖子,说:“哎,你走运啊,樊姐说了你的,大哥居然要见你,你运气真好啊,我他妈跟樊姐的时候,跟了三年了,才得到大哥的接见,跟我来。。。”
他拽着我朝着包厢走,我内心还是有点不服气的,但是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跟着他走,到了包厢,我站在门口,黄皮走到里面,恭恭敬敬的说:“大哥,阿红说自己特别难受,胸口疼,你要是不给他揉揉,估计今天晚上睡不着了,我帮你安排?”
他无奈的笑起来,说:“你开什么玩笑?你自己去揉吧,岚姐知道了,剥你的皮啊。”
“哎呦哎呦是的,瞧我这记性,不能让岚姐知道的。”黄皮惊慌的说着,他说着就打自己的嘴,然后看着我,说:“大哥,阿斌来了,他可够野的,十几个人围着他打,他还能把我鼻子给打塌了,妈的,我们都叫他野斌。。。”
我站在门口没有动,屋子里的光纤有点暗,他靠在沙发上,几个人都在倒钱,一张桌子上都是钱,樊姐没说什么,其他三个男人都在抽烟,然后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好像都认识我一样。
“你叫阿斌啊?我叫薛毅,你好。。。”
他说着,就朝着我伸手,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会跟我握手,我走过来要握手,但是被黄皮给打了一巴掌,说:“你怎么没礼貌啊,大哥跟你说着玩的,你有资格跟大哥握手吗?”
我冷眼看着黄皮,他不以为意,这个薛毅挥挥手,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他抓着我的手,跟我握手,力气非常大,我感觉到了痛感,但是我强忍着跟他握手,过了一会,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他不错哎,能坚持十秒钟,现在的年轻人都娇滴滴的,他厉害。”
听到他的话,樊姐站起来了,说:“大哥夸你呢,不会说话?”
“谢谢,我是农村人,从小也干体力活。”我说。
他听着就看着我,说:“我也是农村人,南部的,靠近木姐,从小就在两边讨饭吃,农村人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老弟,听我的,回去好好读书。”
他说完就坐下来,樊姐脸色有点难看,她说:“大哥,跟我们混,不耽误他读书的。”
薛毅不高兴的看了樊姐一眼,说:“啊妞,我这个人喜欢人才,上大学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一个家庭,能培养出来一个高材生,很多都是倾家荡产的,他上的是云大,咱们云南最好的大学,如果让他走我们的路,你觉得合适吗?朋友,这条路很黑暗,一旦踏上来,就没有回头路,你回去好好读书,将来毕业了,一定是个人才,别看我们现在风光,但是随时都会没命的。”
樊姐看着我,没有说话,他的话,很讽刺,他是在教育我吗?他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我没有胆量说什么,樊姐说:“他赌石很厉害,我赢了一百多万。。。”
他拿起来一叠钱,说:“他还是个学生,你让他赌,你觉得合适吗?我最痛恨别人拉无辜的人下水,把我们这行弄的乌烟瘴气的。。。”
樊姐被骂了,他的脸色也极其难看,我从来没有见过樊姐这个样子,今天刻意的打扮成女人,但是又显得那么害怕一个人。
我说:“我自愿的,我需要钱,我懂一点赌石,所以我就赌了,没有人拉我下水之类的,樊姐。。。其实帮了我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