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料子很多,料子都已经堆到前院来了,现在是旱季,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挖原石,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料子,大小都有,这些原石,就像是石头一样丢在院子里,有的冲洗了,有的上面都还是泥。
这说明,这些料子都是山料,水石是不会有石头的。
而且,我觉得马觉老板挖石头有点吃相难看了,现在都不冲洗,直接就搬回来了,他搬回来干什么?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卖了,而是要进行挑选,把有价值的料子给挑选出来,剩下的没价值的料子在给卖了。
院子里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仓库,周围都堆满了翡翠,马觉老板带着我们走进去,来到仓库门口,他看着我说:“周老板啊,我跟你说,我的公司,最近挖出来不少好料子,你看,这些都是老帕敢三层的料子,都是高货。”
我听着就看着地上的料子,都不是公斤料,小的也有三五十公斤,大的估计有成吨重,妈的,有矿区真的是太爽了,这些石头,可以随便挖随便切,我看着切割机附近的料子,切了很多了,都是新料。
我说:“马老板,最近你也切了吧,怎么样?赌到什么高货没有?”
马觉听着我的话,就急忙摆手,说:“运气太差了,切了七吨多了,就出了个千万的界面,亏死我了,我跟你,这个赌石,讲究的是运气,我是没这个运气,最近矿区又缺钱了,刚好吴昂吉来找我,我这才准备卖料子的,周老板咱们一起合伙,我拿料子入股,怎么样。”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我, 说:“马老板,你是太会诉苦了,你这矿区挖出来的料子不是随便切?跟我们合伙,实在没必要吧?”
马觉直摇头,他说:“周老板是没有在矿区开过矿,所以不知道我们的难处啊,在矿区开矿要拿开采权,好几千万,机器设备,好几千万,工人每天的消耗都十几万,最重要的是油耗,我光是每天给机器加油都好几百万,吃不消啊。”
我听着就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诉苦,我当然也没有要跟他一起入股的意思,马觉这个人,心术不正,如果让他入股,有了说话权,估计我会很倒霉的。
我说:“马老板,有好料子吗?推荐几个?”
马觉听了,就立马说:“周老板等我。。。”
他说着立马就出去拿料子,我知道,他楼上肯定有好料子,但是他也不敢赌,我就是要在他手里捡漏,他切了那么多料子,不可能全部都是废料的,肯定有他想赌,又没办法赌的料子。
我看着吴昂吉,我说:“你怎么又找这个老小子?”
“上次他坑了我们,这次我带了人,如果他在坑我们,我就回头,杀了他。”吴昂吉狠狠的说。
我看着吴昂吉,他脸色非常的狠毒的样子,但是我朝着他胸口就是一拳,打的他有点发愣,我说:“你干杀人吗?来,打我一拳。”
吴昂吉很恼火,握起了拳头,但是招呼了几下,又放下去了,很不爽,我看着他不屑的笑了一下,吴昂吉这种人,就是嘴上说怎么做怎么做的人,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敢做的。
我看着马觉老板招呼人进来了,他身后的拖车上,拉了很多石头,我们看着就围过去了,拖车上都是石头,有大有小,但是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颜色皮壳,基本上都是黑沙皮的料子。
这就是老帕敢三层典型的皮壳,老帕敢场口一共有五层料子,第一层是最好的,几乎都是黄沙皮,但是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二到四,基本以黑沙皮为主,当然,第二层也有红皮壳的料子,第五层是最差的,大多数是黄白皮壳的,大多有蜡皮。
黑乌沙赌石,最常见的就是二到五层的料子,老帕敢就是以黑乌沙著名,山石水石都有,拖车上,有不少料子都开窗了,这些料子,我看了,几乎都有表现,有的有松花,有的有蟒带,都是在表现上开的窗口,有的点绿,有的带点种水。
我笑了一下,这个马觉还真是在缅甸生活长久了,所以变得跟缅甸人一样了,把料子先开窗,没有表现的就直接切了。
“周老板,你看这块,我开了个表现,但是没敢切,我觉得这块有戏。”马觉认真的说着。
我看着料子,不算是大个头的料子,五十多公斤的样子,料子上的开窗见色,老帕敢的料子见色就能赌,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看着窗口下的颜色,我皱起了眉头,表现并不是很好。
料子的种水还可以,达到了糯冰局部糯化,晶体略细,水头略好,石性光偏玻璃光,但是棉絮感略突出,青底偏灰,虽然见绿,但是料子想要赌赢了,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因为料子种偏嫩,而且料子上还有一条裂,贯穿整块石头,所以,想要出镯子,是有大风险的。
我摇了摇头,我说:“这块,难赌。。。”
他听着就把料子推开,说:“周老板,看这块,蓝水料,这块种水颜色都没毛病吧?”
我看着他指着的料子,这块挺大,得有两三百公斤,料子开了个大窗口,我看着窗口,觉得有点惊讶,老帕敢的料子开出来蓝水的,少见,我打灯在料子的切口,料子的种并不是很好,糯种局部略有化感,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色感偏蓝,底色偏暗,局部略有偏油青色,这样的料子,可以赌,但是我拿着手电,在料子的皮壳上砸了几下,皮壳被砸的石屑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