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书房,回荡的都是凌浅浅凄惨的哀嚎声。
“你没有?你若没有,这钱袋岂会在日夜双盗的手中?”金昂辉松开脚,钱袋狠狠砸在她的脸上,目光阴鸷而阴郁。
想起那晚,他从皇宫回家的路上,遇上了那一黑一白的女子,拿出钱袋告诉他,凌浅浅付钱让她们盗取天蟾宝玉,原本这破事日夜双盗是不会干的,恰巧的便是那日,日盗闲的无聊,自家妻子窃取自家夫君的东西,倒是有点意思,于是应下了这个请求。
找上他,便是想看一出夫妻两大战的戏码而已。
“这钱袋……这钱袋是我给三百四十六号,是我给那个叫千雪的女人的定金。”凌浅浅不停呜咽,满脸泪痕,沾染地面的灰尘,唇角溢出丝丝的血迹。
“那日我是想试探三百四十六号是不是凌千雪,命了寒姑姑给她一袋银子,希望她能帮忙搜寻天蟾宝玉失窃一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认识日夜双盗……”
金昂辉冷笑不已,笑声中,满含怒火,“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凌浅浅,是不是本殿下宠你宠的无法无天了,你真拿自己当回事?”
他冷笑,扬声道:“来人,将太子妃拉下去,送往斗兽场!”
太子府已经没有多余的仆人,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阴暗处几名黑衣人现身,一左一右将凌浅浅从书架下拖了出来。
“殿下、殿下您要……”凌浅浅满头散乱的发丝,像极了一个疯婆子,她不可置信的瞪着金昂辉,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送去当兽婢。”
金昂辉毫不留情的话,给了凌浅浅沉重的一击。
兽婢是什么?那是所有女人最为恐惧的东西。
斗兽场那是一个残酷的地方,有魔兽相斗,死士相斗,俘虏相斗,或是混战相斗,每一场擂台之战,都是生死战,定是要一方生命终止才会宣布结果的战斗。
斗兽场,是最缺女人的地方。
凌浅浅惊恐的大叫:“殿下你不能这么做……殿下我是你的妃啊,我是你的妃……”
兽婢,那是与魔兽结合!
她是堂堂太子妃,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去当兽婢!
“拉下去。”金昂辉语气中没有半点不舍,命黑衣人将凌浅浅送往斗兽场。
一路,是凌浅浅嘶声的求饶与咆哮,金昂辉面无表情,眸色越发的深沉,直到凌浅浅的声音止住,他抬起手,猛力一拍,书桌应声破碎。
一甩袖,他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离开了书房。
屋檐上,三个人影窃窃私语。
“金昂辉还挺能忍,居然忍到现在才发飙,我还以为那日我们找他的时候,他当晚就会找凌浅浅算账呢。”
“你已说明了看戏,他岂会让你看这丑事?”
“啧啧啧……老子挺佩服他的,能把媳妇送去斗兽场当兽婢,估计整个大陆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简直丧心病狂,老子喜欢!”
屋顶上的三人,正是凌千雪等人。
凌千雪垂眸看着遍地狼藉的书房,媚眸染上一缕戏谑:“金昂辉心狠,我猜到凌浅浅结局会很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惨。”
她以为,金昂辉会气的直接把凌浅浅给弄残,让她生不如死,没想到会直接送到斗兽场当兽婢。
像凌浅浅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送去当兽婢简直比要她的命还痛苦。
这个惩罚,实在是棒,简直棒棒哒!
“老子要去斗兽场看热闹,你们慢慢玩!”镜栖笑的一脸阴险,丢下一句话,踩着风往斗兽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凌千雪侧过头看向夜猫:“你要去吗?”
夜猫摇头:“没兴趣,我回去处理暗门的事情。”
“好,我去凌家瞧瞧。”凌千雪颔首,食指划过红唇,优雅的伸展一个懒腰,“他们凌家的骄傲成了兽婢,我倒是很期待……凌家人的反应。”
夜猫笑了笑,“一定很精彩,记得回来告诉我。”
“那必须的。”凌千雪撩了肩头的发,如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红色身影已化作艳丽的晚霞,踏风而去。
一只白色老虎跟随其后,与红影并排狂奔,那红衣女子轻巧的跨上了白虎的背部,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