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老一见到凌千雪这位活祖宗，满脸的苦色，这态度也拿捏不准。

一边是水国战王爷的宠妃，是他水家引以为傲的大小姐，遭人刺杀，若是寻常人，完全不必等水漫凝亲自动手，水家也会二话不说解决所有的一切。

可偏偏……坐在水漫凝对面的女子，是当今国主最为宠爱的第一女战神！

水长老还清楚记得那日洗白的宫宴上，国主对凌千雪的态度，简直已经将凌千雪奉为神明一般了，虽说五行长老之位时与国主平起平坐，但若明面上得罪国主，在金国，他的地位也会备受影响。

“水长老，这位便是暗门殿殿主，也是刺杀本王妃的嫌疑人。”水漫凝自是看出了水长老眼中的纠结，威严开口，语意夹杂了几分威胁。

水长老瞳仁一缩，白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王妃，想来此事定是有误会，千雪姑娘性子直爽，爱憎分明，与王妃无冤无仇，又岂会刺杀您呢？”

思量半晌，水长老还是决心两方都不得罪。

“千雪姑娘，你可派了暗门殿弟子刺杀了王妃？”水长老双手作揖，扬着淡淡的笑容问向凌千雪。

“自今日之前，这王妃是哪根葱哪根蒜本殿主是压根不清楚，她有让本殿主动手的理由吗？”凌千雪挑眉，斜睨了眼水漫凝。

既然水漫凝借着战王爷唯一王妃自恃过高，那她便站的比水漫凝跟高。

若论起身份与地位，这冥月大陆，只怕还真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吧。

水漫凝依旧是眉目淡淡，倒是一侧的杨清霜满脸怒容：“你算什么东西，王妃娘娘可曾是金国唯一的传奇人物，就是你们凌家的凌浅浅也无法与王妃相比！”

“杨小姐，此事与你无关，若非看在杨丞相的面子上，本长老现在就想将你扔出去。”水长老冷厉呵斥住杨清霜，他不能对女战神与王妃反怒，难道还怕一个小小丞相之女吗？

杨清霜眼眶一红，紧咬着下唇垂下了眼帘，不敢再开口。

水长老这才扬起笑，继而问道：“那……千雪姑娘可清楚，这些时间暗门殿弟子们可有接了什么刺杀任务？”

“我们暗门殿干的是收集情报，贩卖资料的活儿，刺杀什么的，那是杀手堂的事。”凌千雪翻了个白眼，似是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水长老，“这么简单的问题水长老也想不到，你是猪吗？”

这话，明显是在指桑骂槐。

水漫凝淡淡的抬起眸子，袖袍不易察觉的动了动，旋即勾了抹清浅笑容：“本王妃何以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王妃，千雪姑娘的脾性，整个金国都清楚，绝对是敢作敢当，如果是她暗门殿的人，定是会承认。”水长老抹了把冷汗，面对两个活祖宗，哪边都不好得罪，最悲催的时刻，莫过于此。

凌千雪食指摸着下巴，看水长老的态度，看来这陷害她与水漫凝分裂的人，与水家无关了，那……便是木家所为了。

一个凌依依丢尽木家、凌家、皇家颜面，紧而又是一个凌浅浅……

沐姨娘，看来你还是觉得……你的日子太悠闲了是吧。

瞥见凌千雪那满含深意的笑容，水漫凝冷笑一声，清幽水眸对上凌千雪的视线，瞳仁忽而睁大，好似一团漩涡，吸引着凌千雪陷入其中。

凌千雪娇躯猛然一颤，耳边似是传来了一声如鬼魅般的铃声，伴随着清幽飘渺的嗓音：“快告诉本王妃，究竟是不是你们暗门殿的人刺杀本王妃，目的为何？”

静默了一会，凌千雪只是与水漫凝四目相对，久久不语。

“凌千雪，你可有听到本王妃的话？”水漫凝眸色一沉，语气稍显急切的问道，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疑惑。

凌千雪依旧是不言不语。

“王、王妃，您……”水长老心脏蹦上了喉咙口，察觉到水漫凝的举动，结结巴巴的开口。

水漫凝冷眸扫了他一眼，制止了水长老继续说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