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安潺正裹着被子安稳合目而睡。

方雨涔只觉头脑“轰”地一声，身体一连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甚至止不住微微颤抖。

司南寂见状急忙走过来：“涔涔，你冷静点，我……”

方雨涔二话不说抬起手，可却顿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来，她此刻根本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

片刻后缓缓把手放了下来，闭着眼睛吐出一个字：“说。”

司南寂同样脸色苍白，一瞬不瞬看着她：“我们之间结束了吧。”

这话落下的那一瞬间，方雨涔只觉得自己心里最柔软的某个地方突然被扎进了一根冰锥，并且是整根没入的那种，疼的无法呼吸。

她头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来一句话：“为什么？”

“如你所见……”

“我眼睛瞎了，看不见。”

“我喜欢上别人了……”

“我耳朵聋了，也听不见。”

司南寂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半晌红着眼睛吼道：“你已经知道事实了，为什么还要逼我？！”

方雨涔从未像现在这样难受，难受的要命，她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凭空摘走了，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可即便这样那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目光呆滞，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外走。

就在她转身走出去的那一刻，司南寂像是遭到了重击，身体猛地往前一倾，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