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也诺越是不肯承认,席烟就越是确定自己的猜测。
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因为提起别的女人而紧张的样子,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两个人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席烟从来没有见过傅也诺这副模样。
她忽然有点羡慕季南夏了。
那个可以影响傅也诺的情绪的女人……
——
与此同时,安宁医院。
季南夏和左温阳接到电话便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病房。就听到余英唉声叹气:“唉哟,我不是都说了吗?我都好好的,没什么大碍。你干嘛非要给夏夏打电话?这么晚了,白白让她惦记……”
“妈,她是你的女儿。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必须要知道,也应该来看望你。”季东春语气严肃。
“唉,又不是什么大事,这……”
“他说的对。你受了伤。我当然要过来看你,怎么能让人瞒着我呢?”季南夏快步走进病房,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听到她的声音。余英连忙回头。
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她的眼神里都藏不住喜悦。
“夏夏,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天这么晚了。外面冷不冷呀?你看你……怎么就穿这么一件衣服?”
“妈,现在是夏天,不热得中暑就算不错了,你还担心我会冷啊。”季南夏忍不住笑了笑,但语气还是十分担忧,“你别说我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只不过是被那个咸菜坛子砸了一下脚,哪有那么金贵的……”
“那坛子那么大,怎么会被砸伤了?”季南夏着急地把被子揭开。这才看到余英脚上包了一层严严实实的纱布,“天呐,这……”
“没事的,你别看它包成这样,其实一点都不疼。”
为了让季南夏安心,余英故作轻松地动了动脚。
可是。不动还好,这一动,脚上传来的疼痛却让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见状,季南夏心下越发着急。
“这大晚上的,怎么就会被坛子砸了脚了?就算要搬那东西,也有佣人在啊!”
“还不是为了你。”季东春插话,“妈知道你下周要回家吃饭,今天开心了一整天。想着你爱吃她做的剁椒鱼头,她非要亲自给你腌辣椒,一个人从早上忙到半夜,连……”
“东春!哪儿那么多话说?赶紧给夏夏倒杯水去。”余英连忙打断了他。
闻言,季南夏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她坐在床边,皱着眉头:“妈,你身体一直都不好。以后,这种事情让别人帮你就好了,不要再什么都自己动手了。你看,现在受了伤,得不偿失了吧?”
“唉,你从小啊,就喜欢吃那个味道。我这不是怕佣人做不出来一样的嘛……”
“佣人做不出来,那就我自己来做。我现在啊,可厉害着呢。”季南夏毫不谦虚,自卖自夸。
见她这么开朗活泼,余英也是十分欣慰。
她语重心长地拉过季南夏的手:“夏夏,你现在是真的长大了。一个多月没见你,你比以前更懂事了。我知道,也承那孩子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凡事总要向前看,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你平时有空的时候啊,还是得多交一些朋友,不要老是把自己闷在家里弄那些……”
“妈,你都伤成这样了,该好好休息,就别说这么多了。”
季南夏拉了拉余英的手,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她自然明白余英的意思,但现在的她心里积压着太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再去考虑任何一段感情。
见她仍有抵触,余英很不烦心,又要继续念叨。
这时,另一个声音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