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贺梓晋的解释。
所有人都知道,秦远修无比信任自己的兄弟,不是到这种明摆着被自己人暗算了的时刻,他不会如此。
空间一度沉默下去,没人愿意去怀疑自己经历生死的兄弟,所以没人愿意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远修抬了抬眸,无比严肃的说道,“我信任贺子。”
就算有一百个理由指正他就是内奸,但是,他就是选择去相信他。
无条件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在此刻都松了一口气,虽然都知道或许他们之中有内奸,但都不愿意把那个内奸真的找出来,那样,或许他们承受的心里压力更大。
“谢谢。”贺梓晋看着秦远修,尽量控制内心的激动。
他们经历在生死边缘,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容易把他们推向死亡,身边留着对自己不忠之人,早晚是害死自己,但就算如此,秦远修也不愿意去误会了任何一个人对他忠诚的兄弟。
那个不算会议的会议就这样简短的结束。
甚至没有让辛仇解释一点一点,那场窒息的谈话就结束了。
所以,没有人发现,辛仇在那一晚,那么明显的低落,以及那么不想让人发现的难堪。
维也纳的天空很蓝,云朵很白。
在中国s市,那个阴天永远比晴天多的城市,很难很难看到这么漂亮的天空。
是在不舍吗?
还是在留恋吗?
宋臻浅自己也不知道,当她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时,就恍然有些舍不得这里的干净。
她提着行李箱。
在秦远修他们回来之后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
所有人都已经安全的状态下,她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她把行李放在秦远修的卧室门口,轻轻的敲响了他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秦远修冷漠的声音,“进来。”
她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秦远修站在阳台上似乎在看着外面的风景,脸色依然很冷。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还能够看到他身体上有些地方缠着绷带。下半身就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睡裤,整个人站在那里,很高大,微风有时候会吹动阳台上的窗帘,那一刻,仿若让宋臻浅觉得,他很孤独。
她突然就想起了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孤儿院,身边都是和她同龄的孩子,但是她还是觉得,不管有多少人在她身边说话,有多少人和她聊天,她都会觉得自己永远是一个人,一个被别人遗弃,不被人待见的人。
现在的秦远修,是不是也会有她同样的感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静静的走近他的身边,看着他看向的那个地方。
那油绿的草坪上,走着法克斯和明心,明心很小心翼翼的扶着法克斯散步,两个人远远看上去,如是恩爱。
经历了那么多,两个人应该也明白了彼此在彼此心目中,那无可取代的地位。
有时候,很多时候她都想劝劝明心,爱情最后,都会变成亲情,她和法克斯之间,只是比别人跳跃了一步而已。而那一步不能代表什么,几十年后,陪在你身边,牵手一辈子的人,只要是那个人就行。
“你其实一直很担心法克斯和明心。”这句话,是肯定句。
她看过欧遥的日记。
欧遥说,秦远修一直在撮合法克斯和明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所以,他才会对明心突然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