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喉结滚动一下,瞳孔深处闪烁着心虚的微光;而朱砂的眼神镇静如坚冰,似乎直接刺进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心中一阵翻涌。
金融街这种地方满地都是不尊重女性的混蛋,女性想要正大光明地坐上圆桌,就得当一只霸王龙,以怒吼和咆哮当入场券,任由那些男人在背后议论她性生活不和谐,活该一辈子当个滋润不到的老处女。
朱砂是另一个极端。
她没有以男性躯壳伪装自己,相反极尽展示女性的妩媚明艳。八面玲珑,笑里藏刀。谈判桌上,顾偕扮演的是红脸,周身滴水不露的气场让人找不到突破点。朱砂坐在他身旁,自然而然成成众矢之的。
她笑吟吟与对方过招,美人的迷惑性总是让对手轻视她,她甚至不需要出手,等对方自曝弱点,再借力打力,就能满足她的目的。事后总有蠢货鄙夷朱砂装小白兔用美人计,只有真正清醒的人才能看得出,朱砂淡定是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她骨子里的底气。
是他教给朱砂如何利用自身气场压倒敌人,现在她将完完整整地将教学成果还给了他。
只不过,他们没有并肩作战,他被朱砂视为了敌人。
顾偕与朱砂对视了良久,藏在办公桌在下的指甲攥紧掌心,蓦然叹了口气,声音逐渐温柔下来:
“周末出差辛苦你了,就算沟通结果不好,也不要把情绪带回来,你可以和我撒气,一会儿出去了不要和你的……”
“谁告诉您我空手而归的?”
朱砂打开文件夹,取出一张文件,啪地拍在办公桌上。
“亨利先生说,对冲基金就像过山车,一百亿一瞬间就变成五十亿,他年纪大了,玩不动了,”朱砂指尖推着文件纸,慢慢滑到顾偕眼前,“但是他的小外孙才刚刚出生,江山代有人才出,年轻人可不怕过山车。”
“所以,”朱砂眯起眼,黑眼睛逼视着顾偕。指节勾起,敲着授权书上的数字,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如冰碴,“五个亿,十八年,1.5%的管理费,20%的分成,请问您对我的出差成果还满意吗?”
顾偕面色沉静,双肘拄在桌面上,手指交叉遮在脸前,从外表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朱砂不等顾偕回应,掉头往门口走。良久后,顾偕终于放下胳膊,淡淡开口:
“你还记得上周见过陈伯益后,我说的别的玩法吗?”顾偕逆着窗外日光,收起朱砂铺在桌上的文件,“树懒基金那边,你不会有损……”
“不用向我解释,”朱砂直接打断。她站在门口,没有回头,背对着顾偕说道,“你是老板,我是执行者,虽然我不赞同你的决定,但是你的命令我还会执行。”
玻璃门有所感应,自动向两边打开,朱砂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门外众人作鸟兽散。
顾偕坐在椅子里,似乎有点僵硬,他目送朱砂匆匆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隔着一条走廊斜对,只要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朱砂的办公桌。
他把座椅转向半侧,偏过头不去看她。但胸膛微微起伏,积累了一天一夜的怒火在额角熊熊燃烧着,焦躁到神经濒临崩断,许久后,他还是没忍住,终于猩红的双眼瞥向了对面办公室。
朱砂手中拿着对件,站在在办公桌前,和蔡翔说着什么。
顾偕望着朱砂出神,再一眨眼,“蔡翔”突然转过了头,那一瞬间“蔡翔”身形拉长,肌肉迸发,脸庞削出骨感轮廓,赫然变成了邵俊的样貌!
“邵俊”得意冲顾偕一挑眉,慢慢在朱砂身前蹲下,向上掀起了朱砂的裙子。
朱砂还在低头看文件,似乎默许了他的冒犯,后腰往办公桌上一靠,顺从地分开了腿。
黑色蕾丝内裤一点点扒下来,挂在雪白的大腿根上。没有阴毛遮挡,肉缝清晰地泛着桃粉。手指一拨,敏感的阴蒂就色情地抖动起来。
邵俊回头,对着顾偕,嚣张地舔了舔嘴唇。
顾偕闭上眼,深深喘了口气,再睁开眼时,对面办公室里的两个人似乎激烈地争执着什么,蔡翔还是蔡翔,朱砂的衣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但顾偕胸膛内怒火已经彻底焚烧起来,眼前反复出现视频中的画面——
昏暗中的灯光下,朱砂按着邵俊的后脑,主动挺腰,一下一下操弄他的唇舌。
她濒死般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弯成一道优雅的曲线,血管在白瓷般的皮肤投下青影,像一条脱水的河鱼从无尽快感中大口喘息。
浴袍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着肩膀勾勒出起伏的线条阴影。露在浴袍外皮肤一寸寸染上桃花色,将两团雪白的融成淡粉,嫣红乳尖挺立,如同雪中梅花在美人皮上傲然绽放。
——那曾是他一个人独赏的美景。
顾偕双手交叉,十指在手背上压出深痕。
——朱砂也会为别人盛开绽放。
顾偕啪一声把文件摔在桌上,站起身,裹挟着满身怒火大步往对面办公室走去——
后天入v,18点前到了400珍珠会加更。不过这两天珍珠都不多,也可能推到后天。v后不在正文说废话了,请关注每日的文案,或者去微博“鹿葱不吃葱”。感谢大家投珠,作者不看po的评论,骂顾偕请移步微博,希望多这一步骤能拦住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