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拎着茶壶的白清明从门外经过,他与玻璃后的两人一对视,弱小无辜且一脸蒙逼。
首席投资官的办公室中左右两间封闭空间分别是卧室和卫生间。暴露在透明玻璃后偌大空间里办公桌只占了一小部分,会客区的沙发相当于小型会议室。
“有什么进展吗?”
顾偕走进办公室,环视一圈了,朱砂不在房间,只剩下七扭八歪地俩大人和一个小孩儿,三人摇摇头,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顾偕顺势问出真正关心的问题:“那朱砂呢?”
“刚才匆匆忙忙下楼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张霖抬头一推眼镜,摇头道,“可千万别再来坏消息了。”
时间已经是午夜,烟头、茶水、咖啡味混在净化空气的香味中,众人神情倦怠,眼下一片乌青,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顾偕眼前突然浮现出朱砂疲惫苍白的脸,停下了本来要回办公室的脚步,站在门口抱着肩膀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笔钱为什么找不到?”
张霖坐起身,清了清被香烟严重腌过的嗓子:
“吴经略现在时“小玫瑰”的首席执行官,但他三年前就职“小玫瑰”时只是个中层管理,再往前他曾是“水曼森”的首席执行官。这尊大佛肯屈尊小庙,是因为他被“水曼森”的道德委员会赶出了公司。”
“我们猜这很可能和泄露内幕消息有关,所以查了一下水曼森的记录,”温时良淡淡道,“大概六、七年前,“水曼森”收购“合欢农场”还有“清新乳业”时,吴经略父母的账户都收到了一笔来历不行的钱。”
顾偕点头。
根据吴景略的职业变化确实能推理出他泄露了公司的内幕消息,获得好处后被公司发现辞退,所以只能屈身于“小玫瑰”这个当时还只是个野鸡化妆品公司做中层管理。
“但是吴经略的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账户销得一干二净。”鹤楚然瘫在沙发里,整个人有气无力,“我们查了他、他现在的老婆、前妻、还有他和前妻生的孩子的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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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偕问:“我记得朱砂养了个黑客团队吗?”
温时良摇头:“他们也查不到吴经略的海外银行,这笔钱好像完全消失了。”
顾偕沉吟一下:“也就是说,现在就看我们和尹铎谁先找到这笔钱?”
办公室陷入了僵硬的沉默,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尹铎需要这笔钱来证明陆卿禾与吴景略之间存在内幕交易,而深蓝要找到这笔钱,抹去它的痕迹,让尹铎无法定罪。
“反正我们找到钱也是要藏起,”鹤楚然冷不丁道,“说不定我们藏得还没吴景略好呢。”
这句话就像皇帝的新装,一语道破目前的尴尬。三人转头看他,连嘴欠的张霖都默默向他点头,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鹤楚然默默举起资料,挡在脸前,企图原地透明消失。
“人的行为是有固定模式的,吴经略泄露过两次内幕消息,这个人对公司不忠诚,对婚姻也不会忠诚,”顾偕顿了顿,“去查查他的个人生活,也许会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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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半章,顾偕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