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你就找了这些垃圾?”
顾偕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托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珠一扫,站在对面的白清明登时眼角抽搐,手指滑过ipad,一张张奇异的花卉图片刷刷掠过屏幕。
“莲瓣兰,精品文壆:rousんuЩu(肉書屋)。xγz号沿海公路西侧,每年有数量惊人的海洋垃圾伴随季风洋流涌上海岸并在此聚集成山,久而久之这里已经成为纽港市政府脸上的一块疤,备受世界环保组织的谴责。
不久前,荷兰一家科技环保公司研发出了简化垃圾分类回收处理的设备,将垃圾分类的效率提高了160%。几经谈判,这项技术的k国独家授权于上星期移交到朱砂控股的一家清洁公司,对于重型机器施工的政府许可将在十五天后正式批下来。
根据温时良的模型计算,豆沙湾垃圾场将在五个月内清理完毕。
先将海洋垃圾进行分类,可回收后部分转入循环再生资源,不可回收部分运往第三世界国家进行二次销售,其余可降解垃圾通过荷兰新技术就地解决。
初步预计垃圾处理收益超过1个亿,政府对于清理海洋垃圾的补贴价格为每平立方米34.5,总计收益超过1.8个亿。而真正价值不菲是95号地皮本身,清理掉海洋垃圾后,根据土壤污染程度,可以开发为工厂、港口甚至住宅。
“恭喜朱小姐,”白清明声音听起来有点得意,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您是不是最喜欢钱?”
朱砂向他投去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白清明毫不在意,反而瞥了一眼顾偕,那眼神中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要作妖,直接送钱”。
顾偕沉下脸。
白清明立刻站直身体,目不斜视,挺起了胸膛。
顾偕望着朱砂皱起了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你过来是……”
“直升机在楼顶等着,我现在要去现场看看,晚上不和您一起吃饭了。”
顾偕冷冷说道:“你昨天晚上和前天晚天也都是这么说的。”
“昨天晚上要和荷兰开视频会,”朱砂严肃道,“前天晚上是csi的非正式董事会。”
顾偕心说,反正哪个都比我重要。
“行了……”
刚一摆手动作突然顿住了,只见温时良站在办公室外,手里拎着公文包,一身西装穿得整齐,正隔着玻璃注视着朱砂。
他扬起下巴,指向温时良:“他也和你一起去?”
“是啊,他是我的投资经理。”
“我的”二字听起来颇为刺耳。
顾偕本想说“把修饰词去了”,一抬眼却对上朱砂笑盈盈的目光。
他笃定要是这么说了,朱砂一定会去掉名词,怼回来一句“他是我的”。
朱砂似乎对顾偕的犹豫毫无察觉,补充一句:“他反对我买豆沙湾,我得带他去现场让他亲眼见证我的伟大,走了!”
“等等。”
顾偕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冲墙角一偏头,示意她跟上来。
办公室虽然整体是透明的玻璃房,但左右各有一间私密空间。
朱砂满头雾水随着顾偕走进卧室,突然肩膀一沉,后背猛然贴上墙面,胸前也被顾偕沉重的身躯压住。
冷冽木调香漫灌嗅觉神经,顾偕侧头亲上来,嘴唇颤抖着蹭了几下,舌头强势撬开了她的唇缝,舌面翻覆,亲得水声滋滋作响。
朱砂不情愿地推搡着顾偕的胸膛,然而越推他亲得越狠,吸吮得她舌根发麻。她只能像个驯兽师一样,将手臂环住顾偕的脖子,主动勾住他的舌尖。
果然,主动顺从的姿态安抚了不知为何突然发疯的野兽。
顾偕的吻逐渐温柔,钳制她后腰的手臂也放松下来,最后心满意足地舔掉了她嘴角的津液。
朱砂粗喘着问:“您怎么了?”
自从冷战和好以来,顾偕对她的小动作明显多了起来。
金融街浮华奢靡,派对上经常请av女优脱光了做女招待。顾偕从不光临性爱趴,也有胆子大的人送过漂亮小男孩,然后被顾偕吓得连滚带爬地号着出去。
他像一尊冰冷的铜像立在这条街上。
无牵无挂,无根无绊。
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这十几年来,没和任何人传过绯闻。
连提到朱砂这个真正与他有十年性关系的地下情人时,谁要是说一句两人有一腿,都会被认为不尊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