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没看她，只是淡淡道：“或许我应该问，你对厉舟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家里的事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知道他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吗？”

乔檬张了张嘴，竟然发现自己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是啊，蔺厉舟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他家里的事，他从来不喜形于色，她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至于在意……他有过在意的东西吗？

“想要真正走进他的心，你却连这些都不知道？”孟念嘴角的笑意扩大，勺子碰撞着杯子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她的声音也是轻柔好听，“可能对于你来说，我是厉舟过去式，可在我看来并不是，艾瑜和我说过，你和他结婚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这么多年厉舟的确也变了，我以为我是最了解他的一个，能猜透他的任何想法，可是他为什么和你结婚，我却猜不到，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厉舟他心里的不是你，迟早有一天……”

“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那么，是你吗？”乔檬淡淡打断她的话，乌黑透彻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孟念抿唇一笑：“是，也可以说不是。”

乔檬没再问下去，看孟念的表情的就知道她不可能告诉她。

她起身，轻声道：“孟小姐，你和蔺厉舟认识那么多年，你了解他是很正常的，可是之后的许多年里，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至于你说的那些，我相信他会告诉我，即便他不告诉我，我又为什么非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住的秘密，你我都一样。”

离开咖啡厅后，乔檬长长舒了一口气，孟念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没想到说话那么高明啊，她没说一句话自己都要在心里演练过千百遍才敢回答她，深怕一不小心就说错了。

不过她扪心自问，自己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除了……

她告诉孟念，以后的许多年里，是她一直陪在蔺厉舟身边，这一点她撒谎了，或许过不了多久，蔺厉舟就会提前解除契约让她离开，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她的气势可不能输！

咖啡厅里，孟念看着乔檬离去的背影，原本带着浅浅笑意的嘴角慢慢失去了弧度，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声音淡漠：“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她的资料很平淡，从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不过她姐姐的信息很难查，只查到一个名字，乔盈。”

“哦？”孟念慢慢眯起了眼，乔盈？

印象中，多年前蔺厉舟身边有一个冷漠如冰的女人，她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莫影。

莫影和乔盈，两人有什么联系吗？

过了一阵，电话里的声音传来：“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不用了，你把乔檬详细的资料发给我一份，包括她身边的朋友，同事，我想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

挂了电话后，孟念拿起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轻轻缀了一口，嘴角微翘，咖啡喝多了伤身？那不喝呢？

*

乔檬回到家后，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陆南打电话：“陆助理，我能问你一个事儿吗？”

陆南正在开车，听见她这带着恳求的声音，手一抖：“夫，夫人……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乔檬清了清嗓子才道：“你知道蔺厉舟喜欢什么吗？”

“……”陆南差点没把手机摔了，这两人怎么了这是？一个让他挑着她喜欢的礼物，一个问他喜欢什么。

“陆助理，你在听吗？”

“在、在。”

乔檬有些失落：“你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