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把月牙留在这里照顾你们。”

乔檬放下杯子，侧眸问：“你不杀蔺厉舟了？”

“杀，当然杀，但这不是杀不了吗，所以我说问题的关键还是你身上，如果你真的动不了手的话，等我回来再说。”

她磨牙：“谁说我动不了手了！”

卫殊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我知道你能动手，但是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他毕竟是小寒的生父，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了非杀他不可的话，那等我回来咱们再从头商议。”

乔檬默了一瞬没说话，等到卫殊快要离开的时候，她才问：“如果我真的杀了蔺厉舟的话，小寒他……会恨我吗？”

“与其顾虑那么多，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乔寒他的父亲是谁，结果如何，让他自己选择。”

“不行！”乔檬皱眉道，“当初小寒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差点被拿掉，如果让他知道想要拿掉的人是他亲生父亲的话，那他……”

卫殊揉了揉眉心，那小鬼头早就清楚了一切。

“那如果他不想让你杀蔺厉舟呢，你会杀吗。”

“我……”乔檬有些怔愣，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卫殊道：“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不急，等我回来还有一段时间，或许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改变了想法也说不定。”

*

夜，如泼了墨般沉寂漆黑。

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居民点里，一个女人被关在最内侧的一间房屋里，屋子里里外外都有人在看守。

这时，似乎有人走了进来，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女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有些憔悴的脸，女人正是莫影。

房门被打开，头顶的灯光似乎亮了许多。

她抬头看着来人，干涸的嘴唇突然咧了咧，眼睛似乎亮了几分，没想到时隔五年，她还能在看到他，本以为，他已经不屑见自己了，又或者说，他只想杀了她。

蔺厉舟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神色未变，只是冷声道：“看来你的命够大，被不少人追杀也能活下来。”

她挽唇一笑，嗓音空洞：“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果是，你已经看到了，或者说你是想来找那个东西的，那么抱歉，已经被人拿走了。”

“都不是。”

“那你是来杀我的？呵呵，我就知道……”

“不。”他淡淡打断她，“我答应过乔檬，会留你一条命。”

莫影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想说什么却只是翁动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最终，她声音干涩：“那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