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羽伸出手,捂住我的小肉手:“知道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到处瞎溜达,待在被窝里不是很好?手怎么这么冷?他都没有给你准备皮草麾子吗?你好歹是他承认的半个主子,怎么还一天到晚穿的跟男仆子一般。”
我摸了摸身上的布料,抬起双下巴,道:“这是他给我定做的,里头可是夹了棉和丝的。这种半短开衫和长裤多方便啊,穿着裙子我还怎么去趴墙怎么去打猎。披风倒是有两块,裹着得跟只熊似的。回头走林子里,哪个不开眼的把我当猎打了,你找谁哭去。”
“这个你放心,整个山庄除了你这个小混蛋没爱心,其余人都是很爱护小动物的。对了,你的猎打得怎么样了?”他拉着我的手往屋子里走,关上门,把我抱到木榻上用一大块羊毛披风裹住,呵呵,我又成了一头大肥羊,白咩咩。
“千羽哥哥,你看我像一只猎吗?咩~~”一个白眼扔给他,“不会聊天咱就别聊。我给你的啥啥毛,你屋子里的人帮我处理好了吗?还有我要的那些东西...嘿嘿。”我咧嘴,傻笑。
他气定神闲走进里屋,拿出一大布包和一个竹编篮子放在木榻的小茶桌上。
我打开布袋,嗅着鼻子像极了一头熊,闻了闻,不仅没有异味,还有股淡淡的兰花味儿。我伸手拍拍柳千羽的肩膀,夸道:“果然是我看中的人,这事儿办的就是妥帖!”
“你要这些鸽子毛和布料做什么?”
鸽子?我呕~
“别说,那两个字!”我捂嘴,“呕~”
“哪两个字?”柳千羽坏笑,“鸽子~?”那两个字还特地扬了声。
这货是故意的!绝壁的!
我瞪他!
“呕~!”
我也不控制了,吐就吐吧,谁让你招我!只是可惜了我的三色豆饼...
柳千羽嫌弃地看着我,又嫌弃地看着地上一坨白白红红绿绿的粘稠物,眼里蹦出刀子欻欻射向我,骂道:“你个泼皮小无赖,一来准没好事。每天往这边扔一推臭烘烘的鸽子毛让我收拾...别吐了,我的小祖宗,我不说了还不行。你赶紧含口水!咦...你怎么那么恶心,我让你漱口没让你喝下去,哎呀...”
我在羊毛上抹了抹嘴,无辜眨眼看向他,道:“千羽哥哥,人家现在听不得那两个字,就连谐音字都听不得。你都不知道,哥哥这两个字我都是在家练了好久才不吐的,你看我为了练习说哥哥二字不吐,都瘦了。你院子里有没有什么补品可以给我补补的,什么燕窝雪蛤五花肉我都不嫌弃的。”
他不再理我,捏着鼻子朝着门口大喊:“风!进来收拾!小混蛋吐了!”
“啥?小混蛋?...”风和西一同进门,我闭嘴。
风递给我一块热毛巾,我擦完嘴和手,他又利索取回,两个小伙子手脚麻利,片刻间就扫完擦干净地面,茶杯重新换了套新的,茶壶沏满热水,转身出门。
我惊呆,这风驰电速,这效率要搁在现代,一天一幢楼啊,光干保洁他俩就挣大发了。
“你觉得他们干活的速度快吗?”
我张大了嘴,木然点头。
“那都是被你这个小混蛋给逼出来的,但凡要是手脚慢一些,他们晚上就别想睡了。”
“那你得感谢我帮你培训了这一帮高效率的员工,既然我们这么熟了,妞儿就勉为其难收个几斤燕窝回去。好久没帮你收拾东西了,燕窝还在不在那个红花梨木柜子最上面一层啊?”我边说边起身,被他一把薅住羊毛。
“别嘴贫,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你家院子里多的是。说吧,这些...什么毛和蚕丝块用来做什么?”
我故作神秘,颠着我的小肩膀,好死不死,脸上的肉也跟着一点一点抖,增加的不是神秘却是喜剧效果:“惊喜,说出来就不好玩儿了。我走了。你给我保密,我也给你惊喜!么啊!”我喜欢亲他豆腐一样的脸,每次尝到就好像吃到真的奶豆腐一样甜美。
柳千羽身上散发的是母亲的气息,估计是雌性激素分泌得太过旺盛,才会导致他雌雄同体。
帅哥哥的脸,好妈妈的心。
“千羽哥哥,你的内心深处是否有一种渴望?”
他疑惑,令人惊魂夺魄的大眼望着我,微卷的睫毛忽闪忽闪。
我偷偷咽下口水,继续说:“你的心里会不会有一个声音想告诉我,别叫哥哥叫姐姐吧!”
原本被我亲了变粉的脸唰地惨白,微微抖动红唇,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个生动的字:“滚!”
最后连那块羊毛毯都扔向我,咆哮道:“沾了你的口水,恶心死了,带走!”
我从院子大门探出头,吐了吐舌头,冲他喊道;“你还沾了我的口水呢,什么时候给我打包带回去暖床?”
还好,我只有八岁,还好,我是自冠的庄主夫人...横,无所顾忌。